我等放下電話後,我便從餐廳內離開了,回到休息室內後,我再次爬到上鋪重新躺下,之後一切仍舊無比的安靜。
這艘輪船在海上行駛了三日,三日停靠顰洲,我未有下船,而是再次出了休息室去了餐廳排隊打電話到尤斐然家。
電話接通後,仍舊是上次的小廝小霽子接聽,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小霽子便先我開口,聲音內是掩藏不住的高興的說:“陸小姐!我們家少爺夫人全都從警察署回來了!”
我下意識問了句:“你說什麼?”
小霽子在電話那端我無比開心說:“就在今天早上回來的,少爺剛到家,我現在就將他喚過來,讓他接聽您的電話。”
小霽子還未等我回答,很快他便放下電話,小跑著離開了。
沒多久,電話那端傳來了腳步聲,尤斐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我沒想到尤斐然他們竟然會被放了,便擰眉在電話內問:“怎麼一回事?”
尤斐然說:“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今天早上我在大牢裡聽那些獄警說,是霍夫人出面了這件事情。”
我說:“霍夫人?”
尤斐然說:“我們家雖然是做生意的,可在為官這方面也有人脈,聽說是霍夫人親自去了一趟穆家。”
我沒想到霍夫人竟然會幫我這件事情,這是我怎麼都料想不到的,我沉默了一秒,忽然又想起什麼再次問:“那些藥是怎麼一回事?”
尤斐然說:“那些藥是我們家的沒錯,不過我們是打算拿去黑市賣的,恰巧有個大客戶想要花重金跟我們進行購買,但是當時正處在在接觸當中,你知道黑市上都不清楚顧客來源,這方面的藥又查的緊,我爹為了甩脫這個麻煩,那時也沒有多想,接觸下來後,便一整車賣給了那個人,等過了兩個月後,我們才知道跟我們進行購買的人是袁成軍的人,又恰巧是這個敏感時候,所以才會被穆鏡遲抓住了把柄,不過,穆鏡遲想來也不敢動我們,我們家雖然世代為商,可我姑父也如今是個巡閱使,掌管著東北三省的軍權,無論他再怎麼想動我,也會顧忌三分,給我姑父幾分薄面的。”
尤斐然的姑父曾經是袁成軍的舊臣,不過袁家倒了後,尤斐然的姑父便帶著袁成軍的一萬大軍投靠了霍長凡,如今外界早就在傳言穆鏡遲獨大了。
穆鏡遲再怎麼權力大,也總歸不是總統,他自然不敢在政治上太過獨裁。
只要尤斐然的姑父在位一天,穆鏡遲自然不會對尤斐然家做太絕,這也是為什麼尤斐然可以在穆鏡遲眼皮子底下無法無天的原因所在。
尤斐然說到這裡,他又說:“不過我家人雖然被放出來了,可穆鏡遲那邊奪了我們家在金陵的所有經商權,還罰了我們家一半的家產充了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