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譚俊答應,我又在電話這端說:“我到時候再給你電話。”
接著,我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後頭所有人全我都看向我,我狼狽的起身離開了餐廳,朝著外有走去。
身邊人來人往,船晃盪的得讓人噁心又想吐,我走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身邊的人誰撞了我一下,我整個人摔在了地下,那人沒有說對不起,而是徑直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跌坐在地下,披散著頭髮在那狼狽的喘著氣,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又從地下掙扎著起來,朝著不遠處的船上工作人員走去,我問她這附近可有臨近的停靠點。
床上的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說,這邊最近的停靠點是顰洲,而離到達顰洲的時間還有三天,也就是意味著這艘船,要行駛三天才會有可能會靠岸。
我聽到後,說了聲謝謝,便又往我回走,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那兩個小女孩,外加那個婦人一直都看著我。
我知道此時的自己在她們眼裡,無疑是個神經病,可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去在意她們的眼神了,我爬到床上躺下後,便又平靜的躺了下來,那婦人見我已經沒有事情了一般,便讓兩個女兒別再說話,三人興致也不如上傳時候那樣高昂了,裡頭瞬間安靜了不少。
到晚上時,那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出了這裡,去餐廳用餐,等她們一走,這裡有只剩下我一個人後,我用被子捂住口鼻嗚咽的哭了出來。
我哭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之久,不過在聽到腳步聲後,臥又立馬止住了哭聲,用被子遮擋住臉,像是什麼事情都未臥發生一般,再未發出任何的聲響。
那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吃晚飯回來後,便說了一會兒,很快又躺了下來,等她們躺下後沒多久,那婦人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將一盒還溫熱的餃子放在我頭部的位置,她說:“姑娘,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問我。
可是我沒有答她,依舊保持著閉眼的姿勢。
她等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天大的事情都沒自己身體重要,多少你還是吃點東西吧,這裡晚上過了十二點,便不再提供食物了。”
我還是沒有回答她,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那。
她又等了我一會兒,見我沒有動靜,把食物放下後便未有再等,又回到了屬於她的床鋪處。
沒多久,等她們都睡著後,我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從鋪上掙扎著起來。很快我從床鋪上下來了,然後又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那裡的電話時時刻刻的圍滿了許多人,這一次我沒有再粗魯的衝過去,而是站在那安靜的等著,等著一個一個人將電話撥出去,和家裡人報告著平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面前的人一個一個打完電話後,終於輪到我時,我又給了那營業員一個大洋,然後拿起話筒再次撥了一串號碼。
這一次,這串號碼打過去的不再是金陵,而是西北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