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對我說:“你一個人躺在這許久了,午飯未吃,晚飯也不去餐廳那邊吃嗎?”
對於她的話,我只是笑著說:“我不餓,不太想吃。”
那婦人又說:“你可是不舒服?”
我說:“沒有,只是有些想睡。”
那婦人見我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好吧。”
接著,她將手上拿著的糕點給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我趴在上鋪瞧了一會兒,正想繼續睡過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便又掙扎了起來,想要去翻行李,在床上翻了良久,才發現桂嫂給我的那盒糕點我並未帶過來,那天逃跑時,落在穆家的車上未帶走。
我坐在那又發了一會兒呆,便又繼續躺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眸。
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們船又再一次停了下來,聽說是要出蒼海地界,所以又要進行一次盤查,碼頭又上來許多士兵。
我依舊躺在那沒有絲毫的動靜,那一排士兵來到我身邊時,剛想讓我出示證件,床下的婦人便替開口說話說:“她一個人,一天都未進食,大約是有些不舒服。”
那些士兵瞧了那夫人一眼,未有為難我,便又從走廊過道經過去了另一邊進行盤查。
時間接近十一點,一切盤查完畢後,我們的輪船這才被放行。
到十二點,輪船上的人幾乎都睡了,我床鋪下的兩個小女孩,便也不再嘰嘰喳喳,兩人相互擁抱著睡了過去。
大約是躺了一整天了,人有點噁心,便從床上掙扎著爬了起來,那婦人未說過去,見我這邊有了動靜,便從床上抬頭看了我一眼,不過她見我未有理她打算,她又躺了下去,她其中一個女兒醒來了,調皮的睜開一隻眼睛盯著她的母親,那婦人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那睜開眼睛的小女兒,又老老實實閉上睡了過去。
我出了船艙內後,便去了輪船外頭吹了吹風,外面的風涼的很,海水在翻騰,放眼望去,是一片漆黑。
我站在那吹了一會兒,便又進了船艙去了船上的餐廳,餐廳那還有一個營業員在守著,上面有一架電話,我走了過去,從口袋內掏出一個大銀元給那營業員,然後便拿起了話筒,熟練的搖了一串號碼。
差不多一分鐘之久,電話那端終於被人接聽,裡頭傳來了尤斐然的聲音,在他未開口前,我最先說了一句:“是我。”
可尤斐然那端卻帶著詭異的沉默,可我卻聽到他電話那端沉重的呼吸聲了。
我下意識皺眉,剛想喚斐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尤斐然卻在電話那端顫抖著嗓音喚了我一句:“清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