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坐在那冷冷的瞧著她們兩人。
我怕穆鏡遲責怪她們兩人,便立馬伸出手拉住穆鏡遲的手臂說:“是我要吵鬧著上山看野豬的,和春兒還有如萍她們無關,你要怪就怪我。”
穆鏡遲聽我如此說,當即便冷冷回頭看向我問:“怎麼,你以為你逃得掉?”
聽到他如此說,我當即也不再看口,拉住他衣服的手往後縮了縮。
穆鏡遲看向地下跪著的春兒和如萍說:“我從來不愛對你們說任何重話,這次你們自己去孫管家那領罰。”穆鏡遲說到這裡,似乎很不想看到她們,擰著眉頭說了句:“都下去吧。”
春兒跟如萍聽到穆鏡遲如此說,便哭著說了聲是,兩人相互扶持的從地下一起爬了起來,之後便迅速出了房間。
屋內剩下我們兩人後,穆鏡遲又看向我,我有些害怕的躺在那不敢說話,我以為穆鏡遲會我對我發火,責罵我,可誰知道他卻是一句話都未說,解著身上的大衣釦子,起身朝著不遠處的衣架旁走去,他將大衣脫下來後,我這才發現,他裡頭的衣服上全都是被汗透溼的印子,我還從未見穆鏡遲有過這樣的狀況,平時無論是衣服還是別的,他看上去永遠是清清爽爽的,這倒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後,便拿了套之前留在這的睡衣去了浴室裡頭沐浴,我聽著裡頭傳來的水聲,只能抱著抱枕在那躺著。
差不多三十分鐘,穆鏡遲換了衣服從裡頭出來時,他看了一眼床上望著他的我,他依舊什麼都沒說,將頭髮擦乾後,便去了不遠處的榻上,因為我腿折了,一張床上不方便兩人睡,所以丫鬟已經提前往那備了一床被子,我想說話,可下一秒,穆鏡遲便熄了燈。
屋內一瞬間便暗了下來,我想說的話,倒是未再說出口,只是在那躺著,屋內安靜的很,我不敢再惹他,便也很是識趣的抱著枕頭,找了個相對比較的舒服的姿勢,便在那扭著頭睡著。
這一覺睡得並不沉,迷迷糊糊的,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是被外頭的說話聲給吵醒的,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見春兒正在我屋內,穆鏡遲不再我房間裡頭,我還以為昨晚他來是我的一場夢,可一瞧見衣服上掛著他的大衣後,我才發現,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我聽見外頭有人說話,因為關著門,聽得不是很清楚,卻有些熟悉,有點像王芝芝的聲音。
我問了春兒一句:“外頭誰來了?”
春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眸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確認外頭的人不會聽見後,她這才壓低聲音說:“夫人也來了,不過是今早上來的。”春兒停頓了幾秒,又說了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先生臉色很不好,似乎是夫人做錯了什麼事情。”
我想到那通電話,王芝芝聲音裡的急切,又想到春兒的話,便又問:“可知道出什麼事了?”
春兒壓低聲音說:“不知道呢,客廳內現在什麼丫鬟也沒有,全都散開了,沒人敢過去。”
我從床上掙扎就要起來,可才動兩下,我腿便傳來鑽心的疼痛,春兒見我如此趕忙按住我說:“小姐,你做什麼呢!”
我躺在那疼得喘氣說:“沒什麼,我就想翻個身而已。”
春兒說:“我剛才明明瞧見您是想爬起來。”
我趕忙否認說:“沒有沒有,真的只是想翻個身而已。”我想了想又說:“我的好春兒,你去門口幫我聽聽,外頭的人在說什麼。”
春兒一見我如此說,當即便立馬搖頭說:“小姐,您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平時是您就算了,我哪裡敢幹這種事情。”
我拉著春兒的手說:“你就偷偷的,去門口,快去,就當是我求你。”
春兒死命搖頭說:“我不行的,小姐,要是被先生髮現了,這可要被砍頭的!”
我見春兒怎麼也不肯,便也不再求她,自己掙扎要從床上起來,春兒見我這架勢,被嚇到了,便想要攔住我。
我說:“你要是不過去也可以,你把我扶到輪椅上,把我推過去。”
春兒見我如此,她哭喪著臉說:“您還是躺著吧,奴婢過去便是。”說完,她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她又看了我一眼。
我躺在床上說:“你放心,就算發現了我也包你沒事,你悄悄的,悄悄的便不會被發現。”
春兒磨蹭了兩下,似乎是下了個決心,只能磨蹭著朝門那端走去,她趴在門口探聽了下外頭的情況,見外頭沒有動靜,立馬又將門拉開了一絲縫隙,鑽在那悄悄朝外頭看了去。
我也急得很,試圖抬起頭,從那小絲縫隙處看到外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