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孫管家的聲音說:“是我,孫管家,是太太要見先生。”
丫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裡頭便傳來靠近穆鏡遲的腳步聲,丫鬟小聲詢問:“先生,是太太要見您。”
不知道為什麼,我察覺到了電話那端的氣氛尤其的微妙,穆鏡遲聽了,聲音不似對我的玩笑,而是略帶了涼意問:“讓她退下吧,忙,沒時間。”
穆鏡遲這句話一出,不知是否是門外等候的王芝芝聽見了,她當即便在門外敲著門說:“鏡遲,我求求你讓我先進去,我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的。”
孫管家在外頭勸著說:“夫人,您還是先下去吧,等先生消氣了,自然便會跟您談了。”
王芝芝立馬說:“不,老孫,我今天一定要跟鏡遲解釋清楚的,麻煩你讓我進去。”
沒有穆鏡遲的吩咐,孫管家自然不敢將王芝芝放進來,孫管家依舊在勸著,頓時電話那端變得尤為的嘈雜。
這個時候穆鏡遲在電話那端對我說了句:“我有事情忙,晚上再給你電話。”
我說:“你和姐姐吵架了?”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說:“聽話。”接著便掛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在那坐了幾秒,裡頭傳來嘟嘟嘟聲良久後,我才將話筒從耳邊拿了下來,放在眼下看了幾眼。
從剛才王芝芝的聲音便可判斷,她和穆鏡遲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那便不得而知了,而且王芝芝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不安和焦急,難道是關於袁成軍的?
還是說,她跟袁成軍有聯絡,被穆鏡遲發現了?或者是,又為了別的?
我想不通這裡頭的一切,便又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春兒見我坐在那發著呆,便走了上來笑著問:“小姐,先生可是跟您說了什麼?”
我瞧她們一臉的八卦,當即便把話筒放在電話上頭,說了兩個字;“沒有。”便從椅子上起了身,朝著屋內走去。
春兒和如萍兩人對視了一眼,捂著唇悶笑了出來。
到達晚上後,因為後山跑出一頭野豬,一向安靜的寺廟熱鬧的很,寺廟內的和尚們拿著棍子便上山去抓野豬了,那隻野豬因為毀壞了寺廟內不少的天地瓜果,這裡的人打算將野豬逮住圈養起來。
我從沒過野豬的模樣,便也興沖沖的抓著春兒跟我上山去看熱鬧,野豬倒是沒看到,才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因為腳下一滑整個人從山上滾了下去,滾了差不多一兩米遠,當時的我腦袋幾乎都是懵的,春兒嚇死了,衝到我身邊後,剛想將我扶起來,可誰知道我才剛動了兩下腿,右腳便傳來一陣劇痛。
我知道,完了,腿似乎折了。
等我被春兒還有幾個小和尚緊急抬回去的時候,穆鏡遲的電話正好打到了過來,這個時候誰敢接這通電話,春兒不敢,如萍不敢,其餘丫鬟更加不敢,所有人在那圍著那通電話急得團團轉。
我躺在床上發出嗷嗷的叫聲,玄空大師在替我拿捏著腿,捏了許久,便說了句:“還是趕緊去請個接骨的醫生上來才好。”
春兒一聽到玄空大師說話,便立馬從外頭跑進來,還沒來得及問情況,本來已經徹底安靜下來的電話,又發出響聲。
如萍在外頭大叫了一聲:“春兒姐姐,先生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