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相信,所以沉默著不回答,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扭頭去問:“是真的嗎?”
我臉上還掛著殘餘的眼淚,他伸手替我擦拭掉:“當然是真的。”
我說:“那你陪我長住多久。”
他語氣溫柔得如春風說:“你想在這上頭住多久,便是多久。”
我說:“姐姐不要了,風兒不要了?”
穆鏡遲低笑,我見他又笑,覺得他就是存心欺騙我,我正要又要從他身下爬下來,穆鏡遲再次摟住的腰,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只要你。”
他這句話尤其的小聲,更像是在說給我聽的一般,春兒跟如萍見我們兩人如此親密的纏在一起,哪裡還敢待下去,兩人均是面紅耳赤的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我又側臉看向他,他唇貼在臉頰邊,又重複了一句:“我只要你。”
我卻不相信,我說:“你是個大騙子,我才不要你要我,反正你不要我,我也可以一個人活得好好的,你不上山來看我也罷,你去陪她陪你的兒子會更好。”
我又掙扎著要下來,穆鏡遲環住我的腰說:“又胡攪蠻纏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越發來氣,又捶了一下他胸口,穆鏡遲任由我捶著,只是輕笑。
好一會兒,我乾脆趴在他懷中嗚嗚哭了起來,穆鏡遲才知道我是當真了,真的傷心,真的捨不得了。
他沒有推開我,也沒有抬起我的臉,只是任由我哭著,低眸細聲哄著我說:“不哭了好嗎?”
我還是沒有理他,一個勁的在他懷中哭,他嘆了一口氣,撥開纏在我脖間的長髮說:“我也不想把你一個人放置在這。”
他繼續拿著我的絲巾替我擦著脖因為大哭而冒出來的汗說:“你要聽話,過一個星期我便過來看你好嗎?你也可以給我電話。”
說到這裡,我又委屈的抬起臉說:“哪裡有電話,這裡連電燈都很少有。”
我哭得臉都是紅得,一抽一嗒,穆鏡遲見我哭成這副模樣,眼裡藏著一絲心疼,他替擦著臉上的眼淚跟汗水說:“我讓孫管家把電話線牽到這上頭來如何,嗯?”
我說:“那你真的一個星期來看我一次嗎?”
他嗯了一聲,然後指尖停留在我哭紅腫的眼睛上,他繼續哄著說:“不哭了好嗎?”他再次將我摟進懷裡,我也沒有多少力氣了,便挨在他懷中抽泣著,穆鏡遲一直在那低聲哄著我,跟我講著道理。
一直哄到春兒跟如萍再次進來,兩人見還被穆鏡遲抱在懷中,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有些不敢靠近,只能站得遠遠的瞧著。
穆鏡遲摸著我腦袋,在我耳邊說:“春兒和如萍都進來了,還哭的話,小心她們笑話你。”
我埋在他懷中不肯露出臉來,穆鏡遲見我悶得一頭大汗,怕我悶壞了,便強制性的抬起我的臉來,再次替我拭擦著臉上的汗說:“瞧,哭成這般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你。”他替我解著衣服釦子說:“喝點水怎樣?”
我確實有點口渴了,便點了點頭。
他便吩咐春兒倒杯溫水過來,春兒將水端過來後,穆鏡遲接過,覺得溫度正好,便遞到我唇邊,我咕咚咕咚喝著,喝完後,他見我衣服全都溼,便又問:“進裡頭把衣服換一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