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以後,裡面是一些香料還有香灰,可香灰跟香料裡頭卻有一張小卷紙,那捲紙差不多半個指甲大,外表表面畫著奇奇怪怪的符文,不過我當它開啟後,裡面卻寫著一行小字,小字的內容是南山寺後院。
我覺得自己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我想不起來這字是在哪裡見過了,而且字型極其的小,若是不仔細去看,根本很難察覺,我盯著那東西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就在那一剎間,有什麼東西從我腦袋內一閃而過,我再次拿著那張紙條的字仔細看了幾眼。
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我立馬將那張小紙條重新塞進那道符內,起身便往床上走,剛躺下,春兒跟如萍便從外頭走了進來,見我躺在床上還沒醒,便替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又將房間內的捲簾給放了下來,沒有在屋內多停留,又緩慢的退了出去。
接著,我便又從床上坐了起來,將那小紙張從那道符內撈了出來,坐在房間內沉默半晌,便立馬下床走到窗戶邊的桌子上,將桌上的香爐蓋給開啟,把那小紙張塞進了香爐裡頭,任由裡面燃著的香灰將它吞沒。
做完這一切後,我又將香爐蓋合上,用針線將那道符給縫上,一切弄完後,我又躺回了床上。
沒多久,似乎是穆鏡遲從外頭回來了,我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丫鬟們在外頭齊聲喚了句:“先生。”
穆鏡遲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進來,他問:“小姐醒了嗎。”
是春兒回覆的,她笑著說:“還沒呢,還在熟睡。”
緊接著,腳步聲朝臥室這邊傳來,緊接著門便被人推開了,穆鏡遲從外頭走了進來,他走到床邊看了我一眼,見我還睡得香甜,倒也未打擾我,而是試探了一下我額頭的體溫,見有熱汗,便對春兒吩咐了句:“把窗戶都開啟,屋內有點悶熱。”
春兒和如萍說了一聲是,便退到了窗戶口,將窗簾又捲了起來,把窗戶全都推開,透了透風。
穆鏡遲坐在我床邊看了我好一會兒,便又起了身出了屋子,如萍跟春兒也隨之跟著離開了。
到第二天早上時,南山寺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這個人便是王芝芝,當時我正好剛醒,如萍和青兒都沒再裡頭,我聽見外頭有紛雜的腳步聲,氣氛和平常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從床上起來下了床後,便朝著門走了過去,將門稍稍推開一點後,便正好瞧見王芝芝正站在大廳外,穆鏡遲正坐在餐桌邊用著早膳,對於王芝芝到來沒有太多的反應,表情到平淡的很。
王芝芝站在他面前望了他許久,便開口笑著說:“我這次來,主要也是順帶看看姐姐跟清野,風兒正好也想你了,所以我也把它一併給帶過來了。”
王芝芝的話剛落音,風兒正好被奶媽從外頭給抱了進來,王芝芝從奶媽手上接過,穆鏡遲這才放下手上的竹筷,對王芝芝問:“傷怎麼樣。”
王芝芝見穆鏡遲如此問,當即便笑著說:“已經沒多少事了,醫生說已經完全復原了,不過可能會有點疤痕。”
穆鏡遲聽後,便朝她伸出手說:“把風兒給我。”
王芝芝突然來這裡,情緒本來還有些侷促,見穆鏡遲並無責怪之意,甚至還主動要抱風兒,便立馬把孩子遞了過去,風兒越來越大了,瞧見許久未見的穆鏡遲,便膩在他懷裡,親暱的喚著:“爸爸。”
脆生生的一句爸爸,倒是讓穆鏡遲臉上的笑多了不少,他遞了風兒一個山上採摘的蓮霧,便問王芝芝:“他功課最近怎樣。”
王芝芝當即便笑著說:“還是很不錯的,老實誇獎了他,說記性不錯,三字經這些倒是翻來覆去,都能夠流暢的背出來。”
穆鏡遲說:“還不錯,倒很有我當年的幾分樣子。”
王芝芝聽到她這句話,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她說:“可不是,風兒是你的兒子,我不要求他趕超你,但最起碼也該有你的一半吧。”
王芝芝說完,便在穆鏡遲的對面坐下了,丫鬟端著茶水過來。
之後穆鏡遲便一直坐在那陪著風兒玩著,王芝芝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不過她看了良久,似乎是想起什麼,又問:“我聽說清野上山之後便好了不少,她如今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