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他手還是緩緩放了下來,之後穆鏡遲沒有回頭,徑直朝著浴室內走了去,我站在那看了許久,便緩身退回了床邊,我在床上趴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困,便趴在那迷迷糊糊等他,等裡頭的水聲停了後,我又猛然睜開了眼,看向浴室的門口,穆鏡遲果然從裡頭走了出來,不過他才剛站定沒幾秒,房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穆鏡遲隨口問了句:“誰。”
外頭卻傳來王芝芝婆子的聲音,婆子在外頭焦急的說:“先生,風兒少爺高燒,夫人讓您過去瞧瞧呢。”
穆鏡遲聽到婆子這句話,擦拭頭髮的手便一頓,差不多,過了幾秒,穆鏡遲走到門口直接將門給拉開,問門口的婆子:“可有打電話給醫生。”
婆子說:“打了,醫生正在趕來的路上,不過風兒少爺哭鬧不止,夫人哄不住。”
房門一開,確實聽見王芝芝那邊傳來孩子的啼哭聲。
穆鏡遲迴頭看向我,他嘴唇處忽然勾著意味深長的笑,什麼都沒說,便從我房間離開了,徑直朝著王芝芝的房間走了去。
等穆鏡遲一離開,春兒立馬趕了過來,見人竟然不見了,當即便問:“小姐,先生呢?”
我沉默了幾秒,倒在床上說:“去王芝芝那了。”
春兒驚愕的說:“什麼?怎麼會這樣?”
我沒說話,只是覺得有些冷,然後扯了一床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春兒惱怒的很,一時看了看王芝芝那邊,一時又看了看我,她用力的跺了跺腳說:“夫人這不是明擺著作法嗎?先生好不容易來一趟,怎的,人便被她搶過去了。”
我早就料到王芝芝今天晚上肯定絕不會任由穆鏡遲在我房間歇息,我好不容易跟穆鏡遲關係僵化成這樣,她怎可能還給我們機會緩和,自然便會利用她的兒子,把穆鏡遲招過去。
果然,女人之間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確定穆鏡遲在王芝芝那邊不會過來後,我便乾脆讓春兒熄了燈躺了下去,差不多四個小時過去,正當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時,我房門開了,我以為是春兒,所以也沒有發聲,更加沒有動,只是繼續在那臥著,不過,過了幾秒,當我感覺床微微塌陷,當我睜開眼時,我看到了穆鏡遲坐在我床邊。
我沒料想到他竟然還會過來,我盯著他好一會兒,可過了好一會兒,我又閉上了眼睛,穆鏡遲在我床邊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他忽然什麼話都沒說,將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好半晌,黑暗中,他唇挨在我耳邊問:“你就那麼恨她嗎,嗯?”
我沒有回答他,更加沒有動。
穆鏡遲壓在我身上等了好一會兒,他手忽然溫柔的替我撥開耳邊的髮絲說:“恨她,恨到不惜用這種方式進行阻止。”
我沒有否認,只是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