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說:“警察署那邊給的量刑是斬決。”
穆鏡遲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支撐著額頭,微垂著雙眸說:“嗯,就這樣吧。”
王芝芝又說:“至於王助理呢?”
穆鏡遲沒有睜眸去看王芝芝,而是再次問:“那邊的量刑呢。”
王芝芝說:“那邊的量刑沒有說,說是要看您這邊的決定。”
穆鏡遲聽到這裡,緩慢睜開眼說:“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問到這個話題上,王芝芝略微微妙的笑了兩聲說:“王助理是您的助理,自然是看鏡遲你該怎麼處理,我又如何能夠插手。”
穆鏡遲端起桌上的茶杯說:“奇怪了,以前你可是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接著,他聞了聞茶杯內的茶香,低眸飲了一口。
王芝芝說:“我也本不想理會這件事情,只是人家都狀告到這邊來了,若是不理會,好像說我穆家連同在我這裡頭進行包庇一般,如今鏡遲你可是貴為總理,處理國家一切大小事情,怎可因為這點小事情便壞了你的名聲。”
穆鏡遲抬眸看向她問:“是嗎。”
王芝芝笑著說:“是。”
穆鏡遲忽然朝她伸出手笑著說:“過來。”
王芝芝略微愣了幾秒,不過很快,她蓮步朝穆鏡遲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穆鏡遲握住了他的手,打量著她問:“可是有人跟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王芝芝沒想到穆鏡遲如此問,她當即茫然的反問:“話?”
穆鏡遲拿捏著她的手,低眸問:“沒有嗎。”
王芝芝笑著問:“鏡遲,我實在不知道你指的是誰。”
穆鏡遲抬眸看向王淑儀,好半晌,他低笑著說:“不知道便罷了。”接著,他鬆開了王淑儀的手,又說:“王助理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幾年之久,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讓警察署那邊充公其家產,至於她本人,念在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便杖邢三十,撐過去了,那便過去了,若是沒過去,便好生收埋了吧。”
穆鏡遲吩咐的很淡,可很顯然,這樣的結果卻並不讓王芝芝滿意,因為杖邢三十完全是在一個成年人承受的範圍,不過穆鏡遲將話說得如此漂亮,她若是再去得寸進尺的要求什麼,似乎就顯得她太過急進了。
她站在那想了幾秒,幾秒過後,穆鏡遲見她站在那沒有動,便又挑眉問:“怎麼,還有問題嗎?”
王芝芝笑著說:“沒、沒有,我這就下去吩咐。”
穆鏡遲拿起桌上的公文摺子開始處理說:“嗯,去吧。”
等王芝芝從裡頭出來後,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好半晌,沒說話,只是朝前頭走著,我跟在了她後頭,等走遠了一些後,我在她身後笑著說:“姐姐真是好手段,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王芝芝聽到我這話,倒像是聽不懂一般說:“我不知道妹妹在說什麼,只是秉公辦事而已。”她說到這裡,停頓了兩三秒,又說:“不過可見,鏡遲並不想殺她,杖邢三十,身體好的,完全可以躲過去。”
我說:“捨不得,便是這樣,你瞧,我說的沒錯吧。”
王芝芝陰鬱著眉頭,沒有說話。
我想了想,又笑著問:“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好奇的很。”
王芝芝看向我問:“哪一件事情。”
我笑著說:“那一天晚上姐姐去書房,可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