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聽到那句明察,卻只是冷笑,對於王淑儀的跪地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只是讓丫鬟將她砸在王淑儀身上的賬本又再次撿了起來,王芝芝放在手上慢條斯理的翻著,翻了好半晌。
她舉起賬本問:“這是你家一年的支出,高達幾百大洋,有幾個月還是幾萬大洋往外輸送,送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是常平當地的警察署,你想幹什麼?是想給你哥哥抹平人命案,還是想給你那哥哥買份官噹噹?”
王淑儀跪在那又開始靜默不語,她大約怎麼都沒料到王芝芝竟然會找人去查她,饒是她在外頭替穆鏡遲處理了各種大小事情,現在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王芝芝見王淑儀不回答,又反問:“怎麼?回答不上?”
王淑儀跪在那說:“不,夫人,我不是回答不上來,可比起回答您問題,我更想問的是,這段時間可是淑儀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周到了,隨意讓您不開心了?”
她抬眸直視王淑儀。
王芝芝聽到她這句話,忽然笑出聲問:“你認為是我看你不順眼了?才有的這出?”
王淑儀低著頭說:“淑儀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王芝芝將賬本合住後,便說:“你是否有沒有這個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王芝芝低眸理著衣袖說:“我也並不是找人專門去查你的,而是有人朝我舉報,我才得知這些事情,我本不想理會,可我身為穆家的女主人,替穆家管理一切事宜,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我自然不能對你進行包庇,既然是如此,那麼這件事情,我只能把它交給先生去處理了。”
王芝芝說完,便端起桌上的杯子,在那悠悠的喝著茶。
王淑儀跪在地下沒有求饒,也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跪在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到接近中午的時候,穆鏡遲的車子從外頭開了進來,車子如往常停在穆家的大門口,穆鏡遲從車內出來,王芝芝立馬起身朝穆鏡遲迎了過去,到達穆鏡遲面前後,當即便喚了聲鏡遲。
穆鏡遲似乎心情很不好,也沒有看王芝芝,只是隨口嗯了一聲,便解著黑色大衣的扣子朝裡頭走,不過,才走到大廳中央時,他一眼看到跪在那的王淑儀,隨即便停了下來便看向後頭的王芝芝。
王芝芝立馬對他說:“鏡遲,是這樣,我正有事找你。”
她快速走到沙發處,拿起那上頭的兩處賬本遞給穆鏡遲說:“你瞧瞧這些。”
穆鏡遲看了王芝芝一眼,便拿著那賬本翻了兩下問:“誰家的賬本。”
王芝芝立馬說:“這是王淑儀,王助理家的賬本。”
穆鏡遲當即抬眸去看王淑儀,王芝芝仔細打量著穆鏡遲,等著他的反應,可穆鏡遲翻了兩下後,並無多大的反應,反而將賬本遞還給王芝芝後,解著大衣的扣子,朝著沙發那端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看向王淑儀。
王淑儀立馬動彈了兩下我,朝穆鏡遲跪了過去,低著頭喚了聲:“先生。”
穆鏡遲沒說話,而是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杯,揭開茶蓋飲了兩口,才問王芝芝:“你想說的是什麼。”
王芝芝見穆鏡遲問,便立馬說:“我想說的是,王助理在穆家中飽私囊的問題,還有違法作弊,無視王法的問題,這幾年,她家裡人仗著她在穆家,在外頭作威作福,無視法律和人命,前段時間,她花大量的錢財去了常平的警察署對那裡的警察署長進行賄賂,試圖擺平她哥哥身上的人民官司,而且賄賂的錢財高達幾百萬大洋,這些事情,是今早有人專門從常平那邊來我這裡進行舉報的,而舉報的的人,便是被她哥哥打致死的死者親戚。”
王芝芝說到這裡,又再次補了一句說:“死者的親戚正在外頭等著。”
王芝芝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高明多了,竟然還把死者的親戚找來,來逼穆鏡遲不得不去正視這件事情,因為這點錢財在穆鏡遲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而在穆家手下辦事人員,多少有點中飽私囊,他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得太過分,如今王淑儀的身上關乎賄賂,關乎人命,並且死者的親戚都到達了外頭,他不給出一個交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穆鏡遲看了王芝芝一眼,好半晌,他才小廝說:“把死者親戚傳進來。”
小廝立馬應答了一聲:“是。”便快速跑了出去,沒多久便領著一個夫人走了進來,她到達穆鏡遲面前,便立馬跪在跪在那哭訴著說:“穆先生!您可要為老婦人的侄子做主啊!”
那老婦人一上來便開始哭訴,穆鏡遲在那瞧著那老婦人好一會兒,便飲著茶表情清清淡淡問:“死者是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