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啊?”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後,她又說:“小姐,先生還沒過來呢。”
我說:“我管他過不過來,關門就是。”
春兒糾結了,她似乎也不確定穆鏡遲今晚會不會來,這個時候,基本上要是要休息的話,應該早就休息了。
春兒說:“婆子們明明說過先生今晚過來的,小姐,您要不要再等等?”
我一口否決說:“不等。”
便躺在了床上,順勢關了等,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春兒也婆子們站在那好一會兒,只能全都出了門。
我睡到十一點左右,感覺床在輕輕塌陷,我猛然驚醒,等就要睜開眼時,屋內的燈被人開啟了,穆鏡遲躺在我床邊。
我迷糊著眼睛看向他,好一會兒,我又倒頭睡了下去。
穆鏡遲剛想躺下去發現他那方的枕頭下又塞了一些東西,他把東西掏了出來,下面是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禁止躺人。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穆鏡遲不會看不出,他眼神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一眼過後,他冷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將紙條捏成一團,放在了一旁,便又開始翻著書。
我表現得很煩躁,翻來覆去,在床上跟抽風了一樣,床是席夢思的,軟的很,稍微動一下,整個床都是晃盪著。
穆鏡遲看了好一會兒書,他低聲說:“你可以表現得再明顯一點。”他看書的動作停了停,抬臉看向我說:“或者,直接告訴我不歡迎我來這裡,更好。”
我乾脆從床上一坐而起,對他說:“我懷孕了,肚子大,體格大,不想跟一個臭男人擠在一張床上。”
穆鏡遲似笑非笑說:“是嗎?臭男人?”
我說:“對,就是你。”
他進行強調說:“很不巧,我這個臭男人在前幾天前,正好成為你的丈夫。”
我氣到不行,可也只能強忍著自己的火氣,又用力的躺了下去,將被子從他身上全都扯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中間也跟他隔著一段遠遠的距離。
穆鏡遲任由我一個人在那無理取鬧,依舊翻著手上的書,也不知道他翻了多久,我又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睡得並不沉,偶爾可以聽見幾聲翻書聲,沒多久,翻書聲停止了,接著便是床頭燈滅聲,穆鏡遲躺了下來,將被子從我身上給扯了出來,我睡得有些迷糊,整個身子便跟著那被子拉扯的方向滾動著,下一秒,人便落在了穆鏡遲懷中。
他懷中是暖的,像個暖爐,我習慣性的往他懷中鑽,穆鏡遲也習慣性的順勢抱住了我,他盯著我半睡半醒的模樣,好半晌,他乾脆直接將我腦袋摁在了他懷中,他便徹底的躺了下去。
滿室的寂靜後,外面是一地的月光。
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穆鏡遲還沒下床,竟然依舊在床上躺著,正在跟人打電話,不知道電話內在跟他說著什麼,他臉色有些嚴肅,只是時不時簡短的嗯了幾句,電話也不知道開始了多久,在我醒來大約一兩分鐘後,他說了句:“我知道了。”便將話筒往電話上一扣。
我躺在那看了他一會兒,穆鏡遲靠在床上正揉著眉頭,似乎是有什麼煩心事,我是不敢再這個時候惹他的,便躺在那一直都沒說話。
穆鏡遲揉了我許久的眉頭,接著,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春兒和如萍無比喜慶的聲音在外頭傳來說:“先生,快十點了。”
穆鏡遲對春兒還有如萍說:“進來吧。”
下一秒,他便從床上起來下了床,丫鬟們端著洗漱用品進來。
穆鏡遲洗漱完後,便站在鏡子前頭穿著衣服,我丫鬟在那替整理著長衫,穆鏡遲從鏡子內看向仍舊躺在床上的我說:“今天可能需要出趟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