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渾身冷汗發著抖,那兩個丫鬟被我的這樣的狀況嚇得竟然腿軟在了地下,之後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應過來,趕忙從病房跑了出去,沒多久醫生跟護士便趕了進來,可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甚至有痛暈過去的趨勢,源源不斷的液體從我下體湧了出來,讓我感到恐懼。
接著我身體被人抬了起來,迷糊間有人替我手臂內注射了一劑什麼,終於我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人也越來越疲憊,痛感減輕,人竟然便沉沉往下墜。
模糊間,我聽見醫生大喊:“通知穆先生!快!”
我不知道情況會怎樣,可莫名覺得這時候竟然有了一點解脫的意思。
差不多一兩分鐘的時間,我便暈了過去,不知道是疼痛導致,還是剛才的藥物所致。
之後在夢裡,我一直聽見有孩子在哭,聲音尤其的尖銳,充斥著我整個腦袋,緊接著,有說話聲,特別雜亂,分不清楚誰是誰。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入眼的依舊是病房的牆頂,鼻尖是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屋內卻不似夢裡一般的吵鬧,特別的安靜。
我視線從牆頂移到床邊,這才發現一個人正坐在那邊,是不知道來了多久的穆鏡遲。
在看到他那一刻,我沒有問他孩子怎樣,也沒有表現得特別驚訝,只是對他彎著唇笑,笑著笑著,有眼淚從我眼尾滑落,我疲倦的翻了個身,躺在那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高跟鞋的聲音,王淑儀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她說:“先生,是林姨娘送來的燕窩有問題。”
接著,她將醫生的化驗報告遞給了穆鏡遲,穆鏡遲從王淑儀手上接過,他才看一眼,一眼過後,他面無表情對王淑儀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穆鏡遲雖然沒有明說,可王淑儀跟在他身後做事這麼多年,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王淑儀下意識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好半晌,她說了聲是,便拿過化驗單從病房內退了出去。
可她才走到門口,霍長凡的聲音便從外頭傳了過來。
他喚了聲:“鏡遲。”
穆鏡遲在聽到霍長凡的聲音時,立馬從椅子上起身,朝進來的霍長凡看了過去,當即他便笑著問:“怎來了。”
霍長凡說:“我昨天瞧見你會議都沒開完,便匆匆趕來了醫院,便知道一定是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穆鏡遲輕描淡寫的回:“沒事,只是一些小問題。”
霍長凡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床上的我,又問:“清野如今人怎麼樣?”
穆鏡遲臉上的笑意略微消失了一些,他說:“無事,現在已經穩定了。”
霍長凡嘆了一口氣說:“她終究還小,對人又沒有防備,被人算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鏡遲,容我說句,她也不容易,你啊,也別再對個孩子太過苛責。”
面對霍長凡的話,穆鏡遲沒有回答,過了幾秒,他才又說:“,總統府那邊想必我是沒空過去了。”
霍長凡當然知道他意思,當即邊說:“理解理解,你先把清野照顧好了再說,至於其餘的,你不用操心。”
穆鏡遲嗯了一聲。
霍長凡見他臉色似乎不是很好,便知他現在沒什麼心情招待他,便又說:“我不過是過來探望幾眼,既然人沒事,那我也就要趕著回去了。”
王淑儀還沒走,還在門口候著,穆鏡遲對她說了句:“送霍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