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沙發上的扇子把玩時,聽到丫鬟那口中那個情字,我手驟然一停,莫名的有些想笑。
以前或許我還會信一點,可現在我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我並未出聲,只是任由那丫鬟說著,自己只當把這些話當做無聊時的消遣。
那丫鬟廢話極其多,見我拿扇子的手頓了兩下,以為是我對於她的話動容了,又繼續說:“周媽去世那天,您外出去買饢餅,先生在小廝去通報時,他便一直在大門口立著等您回來,隔著老遠見您情緒還算穩定,他這才轉的身,可見他是在擔心您,只是我們都很不明白,明明您和先生都是想念對方,可只要兩人一見面,卻又是針鋒相對。”
那丫鬟嘆了一口氣說:“真懷念您和先生以前,您現在雖然比以前規矩不少,可性子卻不活潑了,也不好玩了,有時候連跟先生說話都是愛答不理,哪裡還是當初。”
我手上扇子的扇柄是玉骨製得,玉的材料極其的清透,拿在手上冰涼入骨,卻又不刺骨,我拿著扇柄在桌上敲了兩下,連聲音都清脆好聽。
那丫鬟嘮叨了這麼久,見我所有心思竟然全都落在那柄扇子上,她意識到我不愛聽那些,便趕忙閉上了嘴,我耳邊那聒噪的說話聲終於安靜下來後,這個時候手邊的電話便傳來了尖銳的鈴聲,把丫鬟剛想來接,不過在她手觸碰到話筒時,我便摁住了她的手說:“你先上去吧,我來接。”
那丫鬟猶豫的看向我,便說了一聲是,這才緩緩從我身邊退了下去,去了樓上。
我看了眼大廳,見沒有多少人,這才將話筒替了起來,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裡面傳來的是尤斐然的聲音,他說:“人幫你捆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要?”
我勾唇笑了一聲說:“人怎樣。”
尤斐然說:“就是有點驚嚇過度,其餘倒沒什麼。”
我說:“既然是如此,便替我好好照顧她,等我需要用到時,我會主動找你的。”
尤斐然說:“好。”
當我聽到腳步聲從樓上下來時,我便不疾不徐的把電話掐斷了,一眼看到王淑儀抱著一堆檔案站在二樓看向我。
我早就料到會是她,我坐在那看向她,緊接著,她低下頭,抱著檔案下來,我又隨手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王淑儀在我身邊低聲喚了句:“小姐。”
我看向她說:“剛從書房下來?”
王淑儀說:“是的,拿幾分檔案。”
我哦了一聲,並未再說什麼,繼續端著桌上的茶杯悠悠喝著,王淑儀見我沒有話再跟她說,她又朝我行了一禮,抱著檔案繼續朝客廳外走去,不過她還沒走幾步,我便在他身後笑著問:“我一直都在想,你是不是特別後悔,那次在監獄事情沒有成功。”
王淑儀在聽到我這句話後,她當即回頭看向我,滿臉不解的問:“小姐說的是哪一次,我怎麼不明白?”
顯然她是並不會承認的。
我也沒期待她會承認,只是笑著說:“沒什麼。”
王淑儀又笑著說:“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我說:“去吧。”
王淑儀朝我行了一禮,便又直起身繼續挺著背脊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