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醫生走的時候還對我再三的叮囑。
我一直讓馬車把賽醫生送下了山,見馬車在雪地裡都沒影子後,這才往回走。
小環在那急得不行,在屋內不斷走來走去。
碧玉見我進來了,也問:“小姐,這可怎麼辦?若是我們私自出東郡是肯定不行的,要不去那邊申請一下?”
小環一聽,當即也走了過來說:“少奶奶,碧玉姐姐說的沒錯,不如我們去那邊跟霍軍長申請?”
這個時候,躺在那一直沒有聲響的林婠婠忽然捂著肚子,躺在那大叫說;“不要去找霍長凡!他們都恨不得這個孩子死,他們怎麼可能還會留,你們去找王芝芝,無論怎麼說,她都是袁霖的小姨,現在袁霖死了,這是他唯一的血脈,她不可能對於袁家著唯一的血脈都不管。”
林婠婠說的確實有道理,找霍長凡或許比找王芝芝有用,袁霖的孩子本不該留下的,只是霍長凡倒也沒有為了斬草除根,而對這個孩子下手,可他沒斬草除根,並不代表沒有這個心思。
我想了想,便立馬轉身去了房間寫了一封信,我將信寫完後,便又交到了小環手上,我說:“你現在出東郡,去金陵交給穆府那邊的穆夫人,動作一定要快,這邊等不了多久。”
小環拿著那封信,捏在手上良久,便立馬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
我怕小環那邊有可能找王芝芝也行不通,又從口袋內拿出一枚戒指交到小環手上說:“若是穆夫人那邊沒有回應,你便把這枚戒指拿去顧府,找到一個叫顧惠之的人,並將戒指交給她。”
小環用力的點頭。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有對碧玉說:“你跟小環一道過去。”
碧玉有些不放心我說:“您一個人照顧姨娘嗎?”
我說:“沒事,你們一起去吧。”
碧玉和小環當天晚上便下山出了東郡城,這裡只剩下我跟林婠婠,晚上風雪在外面吹得獵獵作響,林婠婠開始反而比賽醫生來之前難受得厲害了,她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手不斷抓著肚子,一臉痛苦。
我在床邊上不斷用熱毛巾替她擦拭著額頭,她難受得哭了出來,不斷死死抓著我的手說:“清野,這是袁霖唯一的孩子,你一定、一定要幫我救下來,就算是要了我性命都沒關係,可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有任何事情啊。”
她痛苦的眼睛裡滿是祈求和希冀,我反握住她說:“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保住這個孩子的。”
林婠婠大哭了出來,她說:“我可以忍受這一切的痛苦,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這是二爺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
那天晚上林婠婠痛了一整晚,我也通宵不睡,一直照顧到她第二天早上,不知道為何,她早上反而好了一點,儘管吃飯仍舊有些吐,不過好在沒有那麼痛了。
我們兩人一直在等碧玉跟小環的訊息,可上次我們趕來花費了四天,小環和碧玉雖然是去搭火車,想來回跟去也得要三天。
好在那三天裡,林婠婠處了那天晚上有些痛以外,其餘兩天倒還算穩定,我也依舊每天將賽醫生開的藥餵給了她。
差不多三天,和我算的日子相差不了多少,小環跟碧玉便回來了,還帶過來了一輛車,那輛車竟然是穆家那邊的車。
小環跟我說,車子是穆夫人派過來的,醫院也替我們準備好了,讓我們趕緊把林婠婠送回金陵城那邊。
我沒想到王芝芝直接派穆家的車子來的,我問碧玉:“穆鏡遲也知曉這件事情?”
碧玉對我說:“當時我們去穆家時,先生沒在家,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沒有找別的地方的車,直接把穆家的車子開了過來。”
我想了想,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沒有再磨蹭,而是帶著人迅速去了屋內,我們幾人迅速把林婠婠從屋內抬了出來,抬到車上後,我交代碧玉跟小環在那邊好好照顧林姨娘,其餘一切都聽醫生的,若是有搞不定,便去找王芝芝。
碧玉一聽,便皺眉問我:“小姐,您不跟我們回金陵城嗎?”
我說:“不了,這邊不能少人。”
碧玉說:“您一個人在這邊我們怎麼放心,而且還是在這荒山上。”
我說:“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