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羅慧慧根本沒辦法選擇,只能又跟著周媽上車,經過四個小時候,我們到達了市裡,醫生給淳兒抽完血檢查完後,便問我誰是孩子的父母,我用法語對那醫生說,我是。
那醫生說淳兒沒事,但是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他問我是否有問題,我當即回答沒什麼問題,他便替我開了手續,將單子交給我說,讓我去樓下交款辦理住院手續。
我拿著單子,又對成姨說:“我去樓下辦理住院手續。”
羅慧慧當即便對成姨說:“成姨你跟清野下去,幫她牽著小魚兒。”
成姨立馬點頭,便跟在了我身邊。
等到達樓下後,我把一切手續全都辦理後,小魚兒忽然拉扯我衣服說:“孃親,小魚兒要尿尿。”
成姨這時立馬拉住小魚兒的手說:“要不再等等?”
小魚兒說:“我憋不住。”他將成姨的手給撥開,拽著我說:“孃親!我要尿尿,小魚兒要尿尿。”
小魚兒吵得很,成姨還想說什麼,我對成姨說:“你讓他怎麼憋?還有這麼久時間,要是尿兜裡了怎麼辦?”
我也不再理會成姨,直接抱起了小姨兒,在四處看了看,然後抱著小魚兒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成姨沒辦法只能跟著,等到洗手間門口,成姨見洗手間只有一個門,便還算放心的在門外守著。
可沒過多久,醫院有個保潔員走了過來,問成姨話,可成姨不通外語,又初來乍到,緊張的很完全不明白那保潔員在說什麼,正手足無措,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我趁機直接把小魚兒塞到窗戶外面,自己也隨之爬上窗戶,在成姨回頭之前,快速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我聽見成姨在我身後大喊了一句:“二小姐!”
可我沒有管她,也沒有回頭而是抱著小魚兒朝外狂奔著。
這貓捉老鼠的遊戲,小魚兒單純的覺得好玩,抱著我開心大笑著。
只要從山頂下來,並且到達市裡,離開這裡對於我來說完全易如反掌,我身上帶齊了所有證件,我飛奔出醫院後,我去了飛機場排隊買了機票,直接凌晨登機從這邊離開。
上了飛機後,不知道為什麼我整顆心出奇的冷靜,好在小魚兒乖的很,不哭也不鬧,反而對飛機上的一切充滿了興趣。
到現在我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了,便靠在了椅子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見周圍有人在用中文交談著,我疲憊的睜開眼,這才看到坐在我前方的是兩個華人,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左右,新派人士打扮,顯然是國外的留學生。
我愣愣的看了她們好一會兒,又有些疲倦的窩在椅子上,這一刻竟然覺得無比的輕鬆,彷彿一瞬間自己回到了當初。和身邊的朋友同學興致勃勃的聊著文學,聊著夢想,聊著抱負,聊著未來的憧憬,一切的一切的都是如此的美好。
想來自己最快樂的時光,竟然是在國外待的這麼些年,飛機上那些金髮碧眼的洋人們用英語交談著竟然是如此的悅耳,我很久沒在這麼溫馨安全的地方待過了。
飛機上全是紅酒跟西式糕點的味道,那濃郁的麵包香竟然讓人有些微醺。
第一次,我是如此希望這架飛機能夠一直如此飛翔著,最好用遠都不要落地,一旦落地,迎面來的是陰謀與冰冷。
可事實卻總是與人的意願違揹著,這架民航客氣在空中最終飛翔了真正十二個小時,終於還是緩緩降落了。
我沒想到僅僅隔了十幾個小時,我又重新回到了這片土地上,這一切竟然跟做夢一般,讓人覺得不真實,整個金陵城依舊是一片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波瀾。
我沒有什麼行李,所以只需要抱著小魚兒便可,出了飛機場,我便直接去了顧惠之家暫住,晚上的時候,顧惠之將晚膳親自端到了我房裡,我正喂著小魚兒的時候,顧惠之說:“明天就是袁成軍現在總統府那邊正式任職的時候,我聽說全城的人要去觀禮,你怎還在外頭?難道那天你不要去參加儀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