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說:“醫生過來瞧過多少遍了,都沒用,我看醫生也不管用,小姐是心病,自從上次先生送她回來後,人也變得不說話了,真不知道那幾天先生到底和她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小姐成了這樣。”
碧玉說:“現在王姑娘生了孩子,先生也從小姐禁足開始便沒來見過小姐,大約是因著小姐偷跑的那件事情生氣呢。”
周媽嘆了口氣,沒說話。
幾人又再這說著什麼,便各自散開了。
晚上週媽進來,服侍我穿衣服,倒是對孩子的事情,半句都不言。
不過,第二天周媽又回了穆家,聽說是周管家打發她回去照看孩子,說家裡的奶媽都沒什麼經驗,夫人指名點姓讓周媽回去,周媽沒辦法,便跟隨穆家來接她的人回去了。
青兒和碧玉氣得半死,在外面一遍做事,一遍罵著說:“什麼人啊,周媽是小姐的奶媽,她指名點姓讓周媽回去什麼意思?而且就算屋內來的奶媽照顧不好,難道整個金陵的奶媽就沒有一個會照顧人的嗎?而且先生怎麼回事,竟然也真的同意讓人過來接走周媽,他難道不知道小姐現在也很不舒服嗎?”
對於碧玉的憤憤不平,青兒在外頭說:“你少說點,小心被小姐聽見。”
碧玉說:“反正現如今小姐聽見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我反而倒希望她聽見才好。”
沒多久,兩人便沒再說話。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周媽沒有再回來,而是穆家那邊打來電話說,周媽要在穆家照顧王芝芝到孩子半歲,所以會另外請個人過來照顧我。
青兒和碧玉接聽到這個電話後,立馬來找我,告訴我這個訊息,就連青兒都氣得不行,我躺在那淡淡的,依舊很平靜的說:“那邊孩子重要,便要周媽去吧。”
碧玉見我一點也不激動,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來到我床邊說:“小姐!周媽多大的年紀,照顧您都顯得有些吃力了,何況是一個奶娃娃,王芝芝為什麼非指名點姓讓周媽去照顧?難道是因為她和周媽的關係很好嗎?可是周媽和她一直都不生疏也不親近,她不讓王家的人來照顧,非要周媽,這不明顯是在朝你耀武揚威嗎?”
碧玉說得如此氣氛,見我躺在那只是閉著眼睛跟個木頭一般,沒有一點反應,她又搖晃了我幾下說:“小姐!您不能任由她這麼欺負你,周媽是您的奶孃,怎可由她去指使。”
我只覺得這些話讓我覺得無比的煩,我眉頭緊皺說:“好了,你們下去吧,讓我安靜會兒,我想休息。”
碧玉見我還是如此,都快氣到不行,還要說什麼,青兒立馬拉住她說:“你少說點,別總拿這些話跟小姐說。”
碧玉氣得幾乎要哭出來,她說:“我這不是為了小姐好嗎?那王芝芝明顯是欺負人。”
青兒說:“欺負就欺負,咱們又不是沒被人欺負過,走吧,去外面,別打擾小姐休息。”
碧玉被青兒拉的不情不願,等她們一走,我睜開了眼睛看了一會兒頭頂,便閉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一覺又睡到晚上,等我醒來睜開眼時,穆鏡遲便坐在我床邊,旁邊站了一個醫生。
我一點驚訝也沒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旁的青兒小心翼翼對我說:“小姐,先生來看您了,在這坐了很久。”
我沒有回答,而是依舊躺在床上,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青兒見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又趕忙對穆鏡遲說:“先生,小姐這幾天一直都是這副模樣,不怎麼說話,也提不起精神。”
穆鏡遲沒有在意,而是對身後的醫生說:“替她檢查檢查。”
青兒和碧玉聽了,說了一聲:“是。”
那醫生得到吩咐後,便對我進行診脈,我躺在那任由他診著,過了良久,醫生又問我最近可有吃什麼寒性的食物。
青兒代替我回答說:“沒有,這段時間我們很注意小姐的飲食的。”
那醫生聽了,又問我:“是不是頭暈的很?晚上睡眠質量並不是很好?”
我說:“半睡半醒,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