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給我松繩索的手頓了頓,他看向下面的霍長凡,這個時候霍長凡說:“等等,先別松,老子要是現如今鬆了,那不就拿那袁成軍跟穆鏡遲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他們都不心急,老子在這裡心急什麼。”他指著士兵說:“捆著,給老子繼續捆著,要是真的死了,那也不是老子的人,看誰弄得過誰。”
那士兵聽到霍長凡的話後,又看向我,便很快又迅速爬了下來。
霍長凡沒有在猶豫,在下頭走了一圈後,便又快速朝軍帳內走了進去。
之後仍舊是寒風肆掠,不知道何時竟然還下了雨,那落在我身上無疑是雪上加霜,我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開始結冰,將我凍住,一直到大半夜霍長凡又出來了一次,站在軍旗之下看向我,見我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越發著急了,而穆鏡遲那邊始終都沒有訊息。
他撐著雨傘在下頭站了一會兒,問身邊計程車兵:“穆鏡遲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身邊計程車兵說:“自從他們知道人被捆了後,我們那邊的線索也就斷了,收不到那邊的情況。”
霍長凡來回走著,走得更加焦急了,大約在這樣的關頭他也不知道該怎樣選擇,放我下來,和不放我下來,都是一種錯。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大雨裡有一個士兵騎著一艘馬狂奔了過來說:“報!”
霍長凡眉頭一動,便看向那士兵,那士兵進了軍營,便從馬上一翻而下,對霍長凡行了一個軍禮說:“軍長,穆鏡遲的車馬就在一百米之外。”
霍長凡一聽,他笑了,對那士兵問:“人來了?”
士兵無比肯定的說:“來了。”
這個時候霍長凡是一點也不急了,便讓士兵去裡頭搬了條椅子過來,然後坐在那椅子之上,垮著個腿,坐的跟山大王一樣說:“贏了,兄弟們別急了,好好給我打起精神來給我對付!”
整個軍營如海嘯一般咆哮著一個字:“是。”所有人挺拔著腰身以軍人的面貌站在這場大雨裡。
莫名的,我忽然明白了,霍長凡為什麼會成為袁成軍最大的死敵,正當我迷迷糊糊想著這個問題時,穆鏡遲的車停在了軍營之外。
他從車內下來,黑夜裡他穿著一襲月白的長衫,溫潤的面容,站在雨夜裡倒像是個教書先生,他身後跟著周管家,在後頭替他撐著傘。
穆鏡遲抬眸看了一眼軍旗之上的我,只是一眼他收回了視線,對霍長凡說:“霍軍長,不如先把人放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就算是這個時候,坐在椅子上的霍長凡沒有動,他和穆鏡遲年紀並不會相差多大,可行事作風完全不同,他靠在椅子上,用藐視一切的氣勢說:“穆先生說談,我怎麼知道您是要怎樣一個談法,老子的人呢。”
這個時候穆鏡遲也沒有絲毫猶豫,很快便有人架著兩個人出來了,是霍長凡的何軍師還有丁軍師,他一瞧見如此,便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聲問:“活的還是死的?”
穆鏡遲笑著說:“當然是活的。”他話微微一停頓說:“不過,那就要看軍長之後是要活的還是死的了。”
接著,穆鏡遲的兩個人,便用槍頂住了那兩個軍師的腦袋。
霍長凡不敢輕舉妄動,又抬頭看了一眼軍營之上的我,很快他便對身邊計程車兵說:“去,替我把人給放下來。”
那兩個士兵聽到吩咐後,迅速爬上了旗杆上迅速把我給放了下來,不過,他並未先把人交出來,而是問穆鏡遲:“我怎麼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的軍師,這大晚上的,我須得確認他們的面容。”
穆鏡遲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很快,霍長凡便派了個人過來進行檢視,等他檢視完後,又跑了回去,跑到霍長凡面前說:“是兩位師爺。”
霍長凡這才放下心來,他靠在椅子上晃盪著二郎腿說:“是你先放還是我先放。”
穆鏡遲說:“一起放。”
兩方的人便架著各自的人一起走了上去,到達軍營的門口後,所有人全都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