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要走,我說了句:“回來。”
她停了下來,我說:“你那點錢能有什麼用,自己拿著吧。”
我被青兒氣得腦袋疼,又立馬揉著額頭說:“你出去吧,我想安靜會兒,看到你,我現在就腦仁疼。”
青兒唯唯諾諾的說了一聲:“是。”
她哪裡還敢多停留,恨不得長著翅膀飛著走,迅速替我關了門後,便從我門口離開了。
她一離開,我便常常噓出一口氣,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把這筆錢從穆鏡遲手上再弄回來,可是想著想著,我鼻尖前好像聞到了一股異香,忽然一睜開眼,一張陌生的臉忽然出現在我上方,我瞪大眼睛剛想說話,那人早就趁我發出聲音之前,立馬用一塊手帕捂住了我的唇,下一秒他掐住了脖子。
我徹底發不出聲了,瞪大眼睛掙扎了一會兒,漸漸的,沒多久,我有些體力不支,再後來,我昏了過去,再也不清楚情況。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後,人是在一輛馬車上,車上拖著許多稻草,而就像難民一般,被捆在了上頭。
馬車前面坐了兩個陌生男人,兩人見我醒了,滿臉的冷漠,沒有和我說話,也沒有理我,繼續趕著車前行。
我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便看向周圍,發現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不似金陵城的繁華,這裡房屋倒塌,地下一片難民,還有屍體攤在路邊央,像是打過仗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綁來這裡,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一點也不慌張,只是開口問:“你們是誰?”
那兩個穿粗布衣裳的男人並不理我,我又掙扎了兩下問:“為什麼綁我?”
他們還是不答。
我說:“你們要是不回答,那我就大喊了!說你們綁架!”
正當我準備開口時,前面一個藍布衫的男人忽然抓了一把草,無比粗魯的朝我嘴裡塞了進來,他抽出一把槍指著我的頭說:“別給我叫,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我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他們有槍,不是普通人,可是他們又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正當我心裡不斷胡思亂想著時,那藍布衫的男人見我終於安靜了下來後,便把槍從我腦袋上收了回來,扭過頭繼續趕著路。
我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也和他們一般是粗布衣衫,不知道何時被人換了。
現在亂喊亂叫無濟於事,見他們似乎不像是想要殺我的模樣,我乾脆躺在了那草堆之上。
這裡的環境差到了極點,到處均是難民的哭喊聲,還有槍聲炮彈聲,所到之處均是一片惡臭,像是才打過仗不久。
一直在金陵城生活的我,還從未見過這樣一副景象,這樣的景象讓我驚愕,原來世界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人們的哀嚎聲,四處垮塌的房屋,遍地的屍體,不斷燃燒著的戰火,這完全就是地獄……
莫名的,本來我還不害怕的,大約是被這環境所影響,心裡竟然有了不少恐慌,我不斷環顧著四周想瞧瞧是否有人能夠求救,可是那些難民自顧不暇,更別說是來救我這個被人綁了的人。
馬車大約行駛了兩個小時,我們的車行進了一處軍營之地,軍營的旗子上方印著一個碩大霍字,我這才知道,是霍長凡,霍長凡的軍隊!他捆了我。
這麼久了,我只是偶爾從穆鏡遲還有袁成軍那裡聽過霍長凡這個名字,我還從未見過他一面,算得上是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捆我?
我被掩蓋在了稻草中,被那兩個藍布衫的男子堂而皇之的運進了軍營之中,之後他們便將我從稻草裡給拽了出來,直接提進了一間帳子內,那帳子內也全是都是稻草,他們未將我身上的繩索解綁,把我丟了進去後,派了兩個人守著,便離開了。
我掙扎了兩下,還是掙扎不出來後,我便放棄了,我有些頹然的倒在那裡。
也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多少天,裡面準時又人給我送飯進來,當我以為他們要長久的把我關下去時,帳子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有人直接撩開軍帳走了進來,進來的是個陌生男人,同樣穿著軍裝,年齡大約在四十左右,他身邊跟著幾個士兵。
其中一個便對他說:“霍軍長,這就是穆鏡遲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