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坐在那久久都未說話,只是過了良久,再次對下人吩咐了一句:“把她扶起來。”
周管家不敢動彈,拉著我手臂剛要把我從地下抱起來,他忽然一頓,就連一旁的丫鬟都頓住。
王芝芝見那邊有異樣,立馬衝了過去問:“怎麼了?怎麼不動了。”她想要扶起我,可是看到我身下那被鮮血浸溼的衣裙後,她的手也立馬往後退了好遠,然後錯愕的回頭。
穆鏡遲問了一句:“怎麼了。”接著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我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我身下的血時,他忽然衝了過來,一把將匍匐在地下的我抱了起來,目光落在我緊護著小腹的手。
王芝芝在一旁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怎、怎麼會這樣……”
她話還沒說完,抱住我的穆鏡遲已經朝外頭飛奔了出去。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我清楚這些絕對不是我月事。但我看到穆鏡遲那緊閉著唇,臉色雪白,從未有過的驚慌失策的模樣,我想絕對是發了什麼大事,才會讓一向平靜的他,慌成了這副樣子。
我感覺血依舊在一點一滴往外流,從來沒有停止過的跡象。
他抱著踹開門,有丫鬟迎了出來,穆鏡遲只說了兩個字:“醫生。”
青兒似乎是剛醒,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略有些愣怔的看著臉色如此可怕的穆鏡遲,穆鏡遲見她站在那不動,又說了一次:“醫生。”
青兒看到我衣裙上的血,臉色忽然刷的一下就白了,什麼都不敢再說,連和穆鏡遲多說一個字都不敢,便立馬衝了出去。
他揭開了床上的被褥,將我放了下來,他撫摸著我臉,看向我額頭上的傷,他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此時的他,臉色複雜極了。
我卻像是無事人一般,躺在床上仰著頭對他笑:“姐夫,我只是月事來了,你這樣慌張做什麼。”
他沒有理我,只是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我覺得有些疼,掙扎著,我掙扎著要起來,他忽然一把將我用力扣下去,沉聲說:“別動!
我一下就不敢動了,只是望著他,有些害怕的望著他,怯怯的問:“你、怎麼了?”
他大約也意識到剛才語氣有些失控了,嚇到了我,他撫摸著我臉說:“沒事,我們好好躺著,等醫生來。”
我很是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找醫生來?像上次一樣嗎?月事來了喊醫生。”
穆鏡遲不說話,他沒有和我解釋。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了,只是有些無聊的將臉側向了一旁,伸手扯著帳子上的流蘇玩了一會兒說:“碧玉如今也死了,真好,所有人都死了,都被你殺了,真好。”
我抱著被子翻了一個身,舒舒服服將臉埋在被窩裡面,嘆了一口氣說:“姐夫,你說,醫生為什麼還不來,能不能替我換下衣褲,黏黏的,好不舒服啊。”
這個時候,我聽見外面聽見許多的腳步聲,不知道是誰的,密密麻麻,在我這屋子內顯得有些慌亂無比,很快有什麼人到達了穆鏡遲身邊,有人要來碰我。
我發了瘋一樣尖叫著,打著那雙陌生的手說:“你給我走開!”
那醫生剛想去翻我帶血的褲裙。我狠命揣著他,用枕頭砸著他,我說:“老色鬼!你別碰我!你給我滾開!”
那醫生見我如此激烈的反抗,便有些束手無措。
這個時候穆鏡遲忽然坐在了我床上,一把抓住縮在床角,害怕又警惕看向周圍的我說:“清野,我是姐夫,來,來我這裡。”
他溫柔的說。
我抱著被子,死命搖著頭,我說:“你不是我姐夫了,我和你沒關係了。”
他沒有理我,一把將我拽在了我懷裡,在我即將要掙扎之時,提前遏制住了我所有即將發生的動作,他用手捂住了我的雙眸,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只是有些無助的看著周圍,沒有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