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霖走了上來,對袁太太說:“娘,清野如今懷著孕,住在一起不是很方便。”
袁太太笑著說:“怎麼不方便了?就是因為懷著孕才不方便,雖然有丫鬟照顧她,可畢竟丫鬟和她不在同一床,若是有點什麼問題,都找不到人,你是他丈夫,不是就應該在這個時候體貼些嗎?”
袁霖還要說什麼,我合住手上的針線活,對袁太太說:“袁太太,我雖然懷著你們袁家的孩子,可並不代表我和袁霖就是夫妻,第一,我不承認這點,第二,丫鬟照顧我足夠了,多一個人在我房間,我只覺得礙事。”
現在我握著他們袁家的命根子,我這難聽的話王鶴慶並未生氣,而是對我笑著說:“清野,娘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如今孩子轉眼也快兩個多月了,你睡著霖兒的主房,讓他睡客房總是不好吧?”
我說:“既然如此,那我搬去客房就是了。”
袁霖擋在王鶴慶面前說:“娘,你不用管這些,我也習慣一個人睡了,而且如今兩個人突然睡一張床,我也不方便,清野也不方便,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孕。”
袁夫人見袁霖如此說,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太喜歡的話:“好吧,既然你們這樣想,那我這做孃的更加不好再多說什麼。”
王鶴慶又說了句:“你們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袁霖看著王鶴慶離開後,便看向我說:“那我也去休息了?”
我嗯了一聲,袁霖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柳絮端著湯藥過來說:“太太剛才看上去好像有點生氣。”
我接過她手上的湯藥說:“我管她生不生氣,以為我這段時間老實了。又好欺負了,便順著杆子往上爬,我生孩子是一回事,是否要接受袁霖又是一回事。”
柳絮沒再說話。
第二天,陰了不少的天的金陵城難得出了太陽,我決定帶著柳絮出門走走,去街上逛一逛,這幾天待在家裡,都待得全身發黴了。
不過在我們即將出門的時候,撞見了袁霖,他正好朝我屋內走了來,見我們要走,便問:“這是要去哪裡?”
我說:“和柳絮去逛會街,買點兒東西。”
袁霖說:“我跟你們去。”
我有點驚訝的問:“你一個大男人,跟我們去幹什麼?”
袁霖笑著說:“怎麼就不能去了?我也悶了好多天了,正好一起出門走走。”
見他如此,我倒也不阻止,便無所謂的說:“你要跟著便跟著唄。”
我們到達金陵城的大街上時,我本以為袁霖會不耐煩,他倒是逛得比我起勁,是不是拿起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問我,要不要買,好不好看。
我和他站在攤位前,笑著說:“孩子如今都還沒出世呢,也不曉得是男是女,現在買了,倒時候肯定浪費。”
袁霖說:“要不男的女的都一起買?”
接著,他從攤子上拿了個撥浪鼓,在我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這個總歸是錯不了的,不管男孩女孩看,應該都會喜歡。”
我瞧了一眼,覺得還不錯,便接過放在手上搖晃了幾下,袁霖又拿起了一個和我研究著,正當我們研究的起勁時,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一句:“二爺。”
我和袁霖一起回頭去看,便見一個容貌溫婉的女子正站在我們身後,我和袁霖對望了一眼,袁霖手上的撥浪鼓無意識的脫落,緊接著,他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
正是我和碧玉她們上回遇見的綰綰,袁霖的舊情人。
那婠婠當即便對我們行了一禮,然後蓮步輕移到袁霖身邊,低眸望向他腳邊的撥浪鼓,她微微一彎身,將撥浪鼓從下面撿了起來,遞給袁霖說:“二爺,你的東西掉了。”
袁霖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伸手從她手上接過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