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和碧玉慌手慌腳的將我從地下扶了起來,好多人圍著,指指點點,我用手死死扒住自己的臉,被青兒她們帶著從人群裡穿梭而過,走了多遠,我不清楚。我只覺得腦袋一陣陣暈眩。
接著,我感覺眼前那些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沒多久,我清晰感覺身子倒了下去,嘭的一聲,腦袋內似是火花四濺,接著,一切好似歸於了平靜。
等我醒來後,人是在床上,屋內一個人也沒有,我甚至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夢中,正當我愣怔的看著這一切時,忽然昏暗處有處影子朝我投射了過來,壓在了我臉上,竟讓人覺得沉得很。
我用手擋了擋,想要將那無形中的重量給拂去,終於等我適應了好一會兒後,穆鏡遲便站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在袁府,他不是要大婚了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裡?
正當我看向他時,穆鏡遲冰涼著眉目,瞧著我,竟然是一言都未發,丟了一枚玉墜在桌上,便推門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房間內的一切都變得忽明忽暗,那枚被他丟在桌上的玉墜,翻滾了一圈,翻到桌子的邊緣後,一聲清脆的玉碎聲響徹這間屋內。
那枚精美刻有清字的墜子,在地下化為了粉碎。
青兒和碧玉迅速走了進來,她們沒有發現那枚摔在地下玉墜子,只是一起撲向我床邊,焦急的問:“小姐,您終於醒了?”
我在那有些恍惚的坐了一會兒,然後問碧玉:“他怎麼在這裡。”
碧玉說:“您暈倒後,我們沒辦法送您回去,所以給了先生電話,是他親自接您回去的,一直把您送回袁家。”
我說:“他待了很久,在這?”
碧玉說:“從昏迷起,便一直在您身邊。”
我說:“我昏迷後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碧玉沉默了一會兒,過了良久,她才說:“您昏迷後,一直在喚著一個名字,先生就在一旁瞧著。”
我已經預感到那個名字是什麼了,可我還是問了一句:“是什麼?”
碧玉說:“宋醇。”
我不說話了,只是長久沉默的坐在那。
碧玉有些小心翼翼說:“先生表情不是很好……”
我已經察覺到了,便又問:“他有沒有逼問你們什麼。”
碧玉有些不敢看我,低著頭,大約是逼問了,也把該說的全都說了,我看了她們良久,笑了一聲,又倒了回去說:“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青兒說:“您不吃點東西嗎?”
我說:“不用,有點累,讓我安靜會。”
青兒和碧玉沒有辦法。只能點頭,便退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瞧著地下那塊碎了的玉良久。
很快十號就到了,那天穆家到底是個怎樣的情形我沒有去看,而是以身子不適為由便在房間裡躺了一整天,整個袁府,沒有任何人說話,外面是鳥兒在枝頭唱著歌。
袁霖和袁成軍都不在,只有巡邏計程車兵時不時在院子外頭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