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甩開袁太太的手說:“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清野?她是清白的我知道!”
袁太太聽到她這句話,便連連冷笑問:“清白?你知道什麼叫清白?你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說她是清白的?”
王芝芝也褪去了平時溫婉的面孔,她對袁太太說:“她根本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她今年才十八!她懂什麼?一定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袁太太冷笑反問:“誤會?能夠有什麼誤會?你現在是在說我和霖兒汙衊她了?”
王鶴慶怎麼說都是王芝芝的姐姐,她立馬否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知道的!”
王鶴慶冷笑說:“我管你是什麼意思。”便用力的拽著她走,可是王芝芝就是不肯走,後來丫鬟婆子一起走上來,把她用力拉開,她才沒了辦法。
馬車停了下來後,我和宋醇便被人一起抬了下來,很快我們便被抬到了河邊上。那邊的祭祖法事才剛做完。
袁肅便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在外面瞧了我們一會兒,一旁法師便收起了手上的做法工具朝著袁肅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說:“可以開始行族規了。”
袁肅摸了兩下鬍子,沉思了一會兒,便問我:“可還有什麼話想說,或者想留給家裡人的。”
我說:“我沒家人。”
袁肅又看向,
過了這麼多天,宋醇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要沉就快點,羅裡吧嗦。”
袁肅沒想到他如此無禮,冷笑了一聲也沒有再遲疑,當即便吩咐身邊人說:“開始執行族規。”
王芝芝就算被人給攔住了,可依舊在那頭大喊大叫著想要進行阻止,可是沒有誰理她。
我和袁霖被抬到河邊後,河水浸沒過我們的雙腳以及我們的膝蓋,宋醇一直盯著我,似乎是覺得我會害怕,可是我沒有害怕只是很淡定的坐在那。
當那些士兵推著我們逐漸往河中心開始走著時,這個時候河岸邊上迅速開過來一輛車,那輛車是袁家的車,車內下來的人是穆鏡遲。
他目光落向河中心的我,不過,他什麼話都未說,只是負手站在那裡,風將他衣服吹得颯颯作響,他的臉也陰暗的天空下,也有些神色難辨,他甚至為出言阻止。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當河水逐漸沒過我胸口時,冰冷的河水將我整個身子完全包裹住,穆鏡遲的臉在我視線裡變得越來越模糊,很快,又有輛車停在了河邊上,是從北關匆匆趕回來的袁成軍,因為袁成軍的後面跟滿了士兵。
王芝芝在看到袁成軍後,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迅速衝了過去,連丫鬟婆子都沒攔住她,他跑到袁成軍的身邊後,便滿是焦急對袁成軍說:“姐夫!你一定要救救清野,這件事情一定是有誤會在其中。”
對於王芝芝的話,袁成軍當即便朝著族長走去,不知道是在和族長交涉什麼,可袁肅站在那裡始終都不發一言。
那些推著我們計程車兵見袁成軍來了,便怕事情還有轉機,當即便停下了繼續推著我們往河中心走的動作。
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可是袁成軍不知道和袁肅交涉了多久,大約是袁肅依舊沒有給袁成軍面子,當即便又再次對著我們的方向說:“放!”
王芝芝跪在了族長面前,也絲毫無濟於事,袁成軍便只能乾站在那裡。
穆鏡遲在袁成軍趕過來後,也絲毫沒有動,一直站在河邊上瞧著我們這方,當族規再次繼續執行時,士兵們又再次將我們的籠子往河內推遠了些,終於,水位從我們的喉嚨逐漸一點一點沒過我們下巴嘴唇,緊接著便是我們的鼻尖。
那些河水開始急速往我鼻孔裡鑽,接著當那士兵用最後一次力,把我們徹底推入更深處。
接著我感覺那些河水沒過我頭頂,令人恐懼的窒息感,緊隨而來,身體的自救本命下意識想要掙脫開繩索想要掙扎著,可是我掙扎了好久,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