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將我推在地上,我雙膝立馬跪在了他們面前,包括宋醇。
周管家也走了進來,悄然的立在穆鏡遲身後。
袁太太笑著對穆鏡遲說:“鏡遲。我本不該如此做,因為無論怎樣講,清野都是你一手帶大的,她不是你的親人,也勝似你的親人,有些事情和你講實在不禮貌,可今天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麼辦,所以只能上門來找你。”
穆鏡遲也滿臉嚴肅說:“袁太太請說是何事。”
這時袁太太哭哭啼啼指著宋醇說:“前幾天霖兒不知道因為何事跟清野吵了幾句嘴,本以為小年輕們吵吵鬧鬧過去,可誰知道半夜的時候,清野獨自出了一趟門,許久未歸,霖兒不放心,親自帶著人出門找,竟然撞見清野和一男子在牆角私會。這也就算了,當時霖兒也未跟我說這件事,他大約想著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可誰知清野不懂事啊!又過了幾天,和他私會的男子竟然偷溜進了府中和她偷情!”
說到這裡,袁太太瞬間爆發出一陣哭天搶地的哭聲,她哭著對穆鏡遲說:“鏡遲,你的為人我們是清楚的,你教出來的人,我們也是萬分信任的,可誰知道,清野嫁進我們家後,不僅不懂事,竟然還如此的與人不清不白,這些事情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和你如何開口啊,若不是今日他們兩人被丫鬟們捉姦在床!我根本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來找你。”
穆鏡遲在聽到捉姦在床這四字後,眼神微微一沉,他看向袁太太又進行確認一遍問:“捉姦在床?”
袁太太哭著說:“是啊,是啊,就是被捉姦在床啊!”
周媽剛端著泡好的茶,從廚房內走了出來,她還沒到達這邊,在聽到袁太太那句捉姦在床後,她手上端著的托盤,就從手掌脫落硬生生摔落在地。
穆鏡遲在聽到袁太太如此確定的回答,沉著臉,有好半晌沒有說話,他抬眸看向我和宋醇,眼神裡帶著一絲沉鬱,他暫時沒有回答袁太太,只是朝我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低頭凝視著我,良久他才壓制著嗓音裡的怒火,語氣盡量平和問:“袁太太說的,可是真事。”
我跪在了地下,他黑壓壓的影子就壓在我身上,我麻木的低著頭,低聲說:“不是真事。”
他依舊平靜的問:“怎麼證明?”
我沉默了良久,半晌才說:“那天我和袁霖吵了一架後,我確實出了一趟府見了宋醇一面,可是宋醇是我表哥你應該知道,我們不過是聊了幾句家常,沒多久袁霖便找了過來,不過在他過來之前,宋醇便已經走了,之後我們回去後,又大吵了一架,這些我們都沒有在意,過了一天,我收到一封信,丫鬟說是二姑娘王芝芝給我的,說讓我去景洪茶莊與她會面,當時我並未在意,以為她是找我有事,可等我找到那裡後,景洪茶莊裡等著的人,卻並不是二姑娘,而是仙樂閣的林婠婠,袁霖的舊情人。
當時我們聊了一兩句,她讓我遞還一樣東西給袁霖,她說,是他們的定情信物,我還是沒有多想,因為我根本沒料到林婠婠會對我怎樣,所以當我離開時,還沒走到樓下,林婠婠忽然追了出來,她沒有站穩,我扶了她一下,可是剛扶穩,她突然將我一推,她整個人便從樓上摔了下去,正好摔在了正好趕來的袁霖腳邊。
袁霖當時以為是我推的,抱起林婠婠便去了醫院,等我回去後,我感覺一陣腹痛,我讓丫鬟去找醫生,可等丫鬟回來。卻告訴我,那一直替我看診的老中醫卻跑了,袁太太又另外吩咐丫鬟替我找醫生,醫生說我沒有懷孕,我來的是月經,袁太太以為我我故意撒謊假懷孕。”
我抬眸看向穆鏡遲說:“可是當初說我懷孕的人是她,現如今說我假懷孕的人也是她,袁太太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查,一句話便讓府裡計程車兵把我押去了柴房關了起來,甚至還杖斃了我的丫鬟。
我在柴房昏迷了三天,當我醒來後,我不知道宋醇為什麼會在我身邊,他說他是來救我的,便要帶著我出門,可袁霖突然闖了進來,接著,袁太太也趕到,袁太太讓袁霖殺了我。”
穆鏡遲聽到這裡,眼眸忽然閃過一絲冰冷。
袁太太立馬站出來指著我,憤怒的說:“你胡說!我明明讓霖兒殺的人是宋醇!什麼我把你關在查柴房三天?明明你自己躲在屋內不見人三天,等丫鬟趕到你屋內去看你時,你和那姦夫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等我和霖兒趕到時,我氣瘋了才讓霖兒殺了那姦夫!”她又轉臉看向穆鏡遲說:“鏡遲,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讓當時進她屋內的丫鬟過來,你問問她便清楚了。”
接著袁太太從門口看了一眼,便有兩個丫鬟走了出來,跪在了穆鏡遲面前。
那兩個丫鬟一開始並不說話,只是瑟瑟發抖跪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穆先生,那天醫生檢查出少奶奶假懷孕後,二爺和少奶奶確實大吵了一架,當時少奶奶把夫人跟二爺都轟了出去,三天都未曾出門,那天下午,我和春桃由著夫人的吩咐,去給少奶奶送晚飯,可誰知道,誰知道……”
丫鬟說到這裡,開始抽搭著。
穆鏡遲低聲問:“然後呢?”
丫鬟回頭看了我一眼哭著說:“誰知道,小姐、小姐,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地下是一地的衣服,兩人都是赤身裸體。”那丫鬟又指著宋醇說:“就是他,當時就被二爺扣了起來。”
穆鏡遲聽後,許久都未說話,閉了閉雙眸,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袁太太走了上來說:“鏡遲,丫鬟總不會說假話,這番話誰也捏造不出,若是沒有這回事,別人又怎的捕風捉影?”
穆鏡遲沒有理會袁太太,又看向我問:“你還有什麼要解釋嗎?”
我說:“沒有,我要解釋的剛才已經全部解釋清楚,整個袁家都是他們的,何況是丫鬟,這種事情讓自己家的丫鬟憑空捏造不是很容易嗎?我解釋還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