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說:“那袁夫人真不是個東西。”
我繼續對著鏡子描眉,淡淡回了句:“怎麼說她也是堂堂的袁夫人,再不是個東西,也是個東西。”
碧玉在一旁說:“現在好了,二爺回去估計有得氣了,他第一次示好,就被小姐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了他一頓。”
青兒看了碧玉一眼後,又朝我走來,拿過梳妝檯上的梳子說:“小姐。二爺似乎也還不錯,您要不要放下成見——”
青兒的話還未說完,我重重放下手上的眉筆,閉著眼睛滿是怒氣說:“別再給我提他,都給我滾。”
最近的我有些陰晴不定,青兒嚇得立馬不敢多說,迅速和碧玉離開了我房間。
被我羞辱一頓後,之後袁霖都未再來我房間。
差不多又過了一兩天,青兒開心的跑進房間說:“小姐!小姐!先生來信了!”然後滿心歡喜的把信給我,我沒有看,而是面無表情挑揀著桌上的荷花說:“信哪裡來的。”
青兒說:“是先生親自派人送過來的。”
我放下手上的荷花,從她手上接過,把信從信封內拿了出來,裡面便是穆鏡遲那端莊俊逸的字跡,他問我何時來的承德,為何沒有與他說,最近過得怎麼樣,可有玩得開心,之後又叮囑我說,雖然承德的天氣四季如春,可也不要為了貪涼爽,而過度增減衣服,導致自己受涼,還問我在這邊可有缺什麼,他好派人送過來。
他的信向來都是這些內容,我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扔在地下說了兩個字;“無聊。”
青兒見我如此冷淡,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小心翼翼問:“小姐,是否要回信?來送信的那人,還在山下等著。”
我說:“不用回,讓他回去吧。”
青兒有些磨磨蹭蹭看向我,我看向她反問:“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
青兒如今有些怕我,便快速說了聲:“是。”迅速出了房間,跑去山下回話了。
沒過幾天,穆鏡遲依舊叫人差送了一些衣物過來,還有周媽親手做的糕點,那天早上一起在大廳吃飯時,袁太太王鶴慶忍不住諷刺了幾句說:“怎麼了?你姐夫是怕我們在這裡沒把你照顧好嗎?”
袁霖竟然開口說:“她本來就沒帶多少衣物,送過來也是人之常情。”
袁太太瞧了袁霖一眼,說:“呦,倒是會疼人了。”
袁霖沒再說話,倒是一旁的袁成軍說:“鏡遲昨天又派人給了我一封信,問你在這裡的狀況,還問你為什麼不回他信,大約是怕你有意外,所以讓我來和你說聲。”袁成軍想了想,又說:“你今天還是給他一封信吧。聽人說他最近身子也不是很舒服,免得他擔心。”
袁成軍都如此說了,我便笑了笑說:“好,等會就回。”
袁成軍便不再說話,這頓飯我不是很有胃口,便提前放下碗起身想走,誰知道袁霖也跟在了我身後,追了出來問:“等會兒要不要去划船?”
我停下來,轉身看向他問:“我們兩人?”
袁霖說:“你要是想帶別人,也可以。”
我冷笑說:“你就不怕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袁霖勾唇笑了笑:“對於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我說了兩個字:“不去。”便轉身就走。
袁霖想跟在我身後,最後又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再跟過來,我回到房間,便給穆鏡遲迴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