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我的力氣很大,鉗住我下巴的手也很重,我動彈不得,大哭著看向他。
他皺眉說:“回來才安生沒兩天,你今天闖的禍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倒跟我計較了?”
我不說話,只是眼淚流得更加兇。
他瞧我這樣,語氣也帶著些火氣說:“我的話你從來都不聽,倒是別人的話,你聽得清清楚楚,你是嫌我活的太長?要來氣死我嗎?”
他每次一拿這句話來說,我就無法辯駁,只是又氣又急,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最後乾脆憋了句:“那就去死吧!”
我推開他又想走,他把我往懷裡又禁錮了幾分,忽然輕笑說:“氣話。”
我反駁說:“我說的不是氣話!是真話!”
可是他卻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了,只是抱著我,我們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我可以聞到他身上那些極淡的藥香。
他那雙溫潤的眼眸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眉宇間滿是縱容的意味,突然間我一肚子火一下就發不起來了,只是委屈的在那抽搭著。
他抬手替我拭了拭眼淚問:“生完氣了?”
我死咬著唇,就是不吭聲。
他眼眸裡的笑意越深說:“我這前世欠你什麼,讓你這樣來作踐我,還拿你毫無辦法。”
他衣服都被我掙扎亂了,我看到他胸口的扣子都被掙扎掉了幾顆,露出白皙線條清瘦的胸膛,上面還有幾條紅痕,是我的指甲印。
他也絲毫未在意,只是繼續替我擦著眼淚,溫聲細語的和我講道理說:“晚上那樣的情勢我都未想把你嫁出去,何況是下人隨便的幾句話?”
我惡狠狠的問:“她是下人嗎?”
他笑著說:“她不是下人是什麼?嗯?你還想有別的?”
我說:“那我要你辭了她。”
我這句話一出,穆鏡遲替我擦眼淚的手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