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很開心說:“您不睡,先生哪會先睡,就剛才這短短兩個小時,他都打發人過來看您好幾次,總怕您著了涼。”
聽王媽如此說,我沒有說話。
王媽見我不說話,以為我在為了他懲罰我的事情生氣,她又說:“他看似罰了您,其實他自己也未曾好過。”
我說:“那他現在怎麼樣?”
王媽便扶著我起來說:“先生許久都未出過門了,這一趟把他折騰的夠嗆,不過剛才休息了會,緩過來了。”
我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等到達穆鏡遲房門口,王淑儀正在屋內替他更衣,兩人似乎在為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交談。
正好聽見王淑儀說:“袁家今日有此一出,為的不過是捆綁住穆家,好讓穆家對他袁家軍火進行鼎力相助,聽說最近這幾仗打的,袁家和霍家都疲憊不堪,袁成軍這是想拉您下水。”
穆鏡遲背對著我,他正對著鏡子理著身上衣服,溫和的說:“袁家和霍家為了一己之私爭霸,最後苦不堪言的不過是黎民百姓,這種事,我自然不會蹚。”
王淑儀替他理著衣服領子說:“話雖如此,今天聽袁成軍的語氣,您不願與他一方,怕是要與您為敵的意味。”
穆鏡遲那張略帶書卷氣的臉,在燈光下如罩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他笑著說:“他向來如此,不是友便是敵。”
王淑儀說:“您今天雖然拒絕了袁成軍的聯姻,可小姐終歸是大了,也到了該許配的年紀,也當——”
她話還未說完,感受到穆鏡遲冰冷的目光,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手一收,便頓時往後退了好幾步,死死低著頭說:“我多嘴了。”
穆鏡遲眸光雖然冰冷,可嘴角笑意未退說:“何止是多嘴。”他說完這句話,也不再看王淑儀,理了理衣袖說了句:“掌嘴。”便進了臥室。
王淑儀站在那久久都未動,她低垂著頭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多久,她便顫抖著手狠狠朝自己臉上打了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