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能夠看穿一切。
正因為這樣……
蕭逸下棋的速度越來越快，反而是方天繆已經隱隱有些力不從心，雖說同樣能夠勉強跟得上蕭逸落子的速度，但很明顯每一次落子都會比之前多上半分猶豫。
南天問認識方天繆樹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失了平靜的分寸。
哪怕只是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失去平靜。
這也足可以讓人驚歎震撼！
要知道……
哪怕是強大如南天聖院第一天驕和南天聖地的第一聖子，他們在與方天繆對弈的時候，也不過是堅持了百手罷了。
且看蕭逸……
他現在不但已經遠遠超過百手，更是步步緊逼，佔據著全面優勢，壓著號稱前知千年，後算五百年的天才神算方天繆！
小麟左看看右瞧瞧。
他對棋道的瞭解僅限於知道有黑白二子，再無其他，自然是看不懂棋盤上的局勢變化，但這些並不影響他對蕭逸的信任和崇拜，大喊道：“老大加油，一鼓作氣把他贏了！”
“……”
南天傲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低聲道，“觀棋不語，你可別影響了他們！”
小麟吐了吐舌頭，倒也沒有多說。
一旁的南天問雙手環胸，喃喃低語：“說不好……這一局蕭逸真能拿下啊！”
正在幾人談話間。
方天繆握著棋子的手陡然在空中一頓，便是停留在棋盤之上，他卻是遲遲沒有落子。銀白色的金屬面具之後，那一雙漆黑眼眸看向蕭逸，開口道：“何為棋？何為子？”
蕭逸一愣，不解的看著方天繆。
方天繆繼續道：“你的棋道是什麼？”
蕭逸恍然，猶豫了一下，道：“囊宇宙乾坤於股掌之間，天地玄黃亦不過吐納而已。”
嘶！
南天問等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宇宙乾坤於股掌之間。
天地玄黃不過吐納而已！
這是怎樣的棋道？
方天繆也是出現剎那的失神，他曾聽到過無數的回答，也見過無數棋道高人。但他從未聽到這等棋道，更莫說是見過，一念及此，方天繆深吸口氣再度問出之前的問題：“何為棋？何為子？”
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