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剛剛的那一個讓她大腦空白的吻，彷彿把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都扒了出來，曾經那些年少時的悸動、喜歡，就像是得到了甘露一般，開始在心底不斷的生長、蔓延。
可是……
顧陽手上和腳上不再用力，突然間目光變得十分認真，直直的抬眸看向了容澤的雙眼，一字一頓，深沉的開口：
“當年，你為什麼要退學？”
容澤一愣，臉上的戲謔和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片刻，他鬆開了禁錮著顧陽的雙手，撐著手臂，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重新恢復了自由的顧陽並沒有起身逃跑，而是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撐著一雙眼眸，直直的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兩人就這樣，不發一言的，一個躺著，一個坐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顧陽終於聽見了容澤的聲音。
他說：
“你是不是很生氣？”
顧陽沒有回答。
“對不起，我不知道……”
“容澤！你知道麼？其實以前，我喜歡你！”
顧陽一句話出口，容澤的身子驀然間一個僵硬，他轉過頭，像是不可置信般，直直的望著顧陽。
顧陽臉色平靜，像是在講述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人家說，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往往都是女的喜歡男的，然後男的傻逼兮兮的，以為兩人只是哥們。
以前我還不相信，可是當這事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不得不信。
只是，有一點我還是錯了。
當初你答應和我一起考警校，當警察的時候，我以為，你也是喜歡我的。
你願意和我做一樣的事，願意跟我完成一樣的夢想，你的答應，對我來說，就是承諾。
可是最後，你卻一聲不響的把學退了，如果不是我去學校找你，恐怕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得到訊息。
那個時候，我找過你，可是你人卻不在北城市了。
我也難過了一陣，可是後來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對我來說的承諾，對你來說或許也就是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