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手機依然沒有任何響動,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
李樹和魏徵應該不會打起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誰還玩那個把戲啊。
但是李樹沒有來認錯,倒真是讓人窩火。
百年修得同船渡,欠千年修的小冤家,只有我這個倒黴鬼,才會遇到這種事情吧?
九點四十,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可惜,是魏徵的電話。
我忽然想到寢室放著的那張專輯,原本不想接聽電話的心情,被道謝的心意給打破了。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魏徵居然在我們寢室的樓下。
他說,他想了二十分鐘,還是決定要跟我見一面。
我聽著魏徵的語氣,總覺得有些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說,他把李樹打了?
想到這裡,我直接朝寢室樓下奔去。
魏徵站在寢室門口,表情暗淡,神色疏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見我過來,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說:“你們學校課後都喜歡穿著拖鞋溜達啊?”
我瞥了一眼腳上的人字拖,仔細的瞅了兩眼魏徵,並無發現他臉上有新的傷痕,這麼說,我走之後,李樹和他,並沒有再次動手。
“我和大樹談了談,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誤會……”魏徵看著我,指了指前方,示意我邊走邊說。
我跟著魏徵走了,他剛說話的時候四周是一片酒精味,我估摸著,他和李樹喝酒了。
我和李樹有誤會?他怎麼知道?
“你們喝酒了?”我見魏徵不說話,開口問道。
“然然,”魏徵停下腳步,轉過臉來看著我,夜風吹得他髮絲擺動,他的兩雙眼睛黑如深潭,看著我,說:“你的想法我很明白,你就是覺得李樹還是在意月月,這不是小氣,也不是妒忌,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你不會因為情書這種小事而如此苦惱,但是如果你相信他,就要堅定點,我覺得,沒有人,比李樹更疼你。”
有時候,最幸福的事情,不是全世界都愛你,而是你的想法,有一個人,能夠全懂。
我的驕傲,我的不妥協,我的冷暴力,全都是一個原因。
只是,魏徵都能懂得事情,李樹他,貌似不懂,還要我做什麼可惡的選擇題。怎麼會不傷心呢?
“沒有人,比李樹更疼我?”我抬起眼看著魏徵,重複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疑惑的問:“魏徵,李樹喝醉了?”
魏徵點了點頭,說:“司機過來接的。”
“那,他酒後吐真言了?”我看著魏徵,眼睛裡帶著一絲絲的興奮,說:“他是不是告訴你,他很在乎我?”
你看我,就這麼一丁點的出息,人家只要像我招招手,我就各種快活。
“然然,情書的事情忘掉吧,李樹……他,可能有苦衷。”魏徵看著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