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立在原地,男人是那麼的噁心,那麼的齷蹉,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眼前的一幕,好幾次,我在午夜夢醒時,都會被噩夢中醒過來。¤八¤八¤讀¤書,.☆.←o
床上的兩個人,在門被開啟的瞬間,也僵成了化石,出於人性的本能,那兩個人發出啊的尖叫聲,有個類似女人的尖叫聲尤其淒厲。
聽著這樣的叫聲,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睜開了眼,明哥回神過來,慌了,他慌亂的套上褲子,甚至來不及穿上衣服,急忙跑過來。他捉住我的手,我彷彿是被眼鏡蛇纏住了手,慌忙的甩開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我的後背重重地撞擊到了牆壁,無路可退,背靠著牆壁,戒備的望著他,嚴厲地呵斥“別碰我,髒!”
我的腦海浮現剛才他躺在床上的畫面,那樣子的明哥,我從來沒見過,在我的記憶力,他總是很溫和,那怕我脫光了衣服爬上他的床,他都不碰我還說讓我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全都是騙人的,他根本就不愛我,他根本不愛女人,而是愛男人。
這種真相的打擊,比他愛另一個女人來得更徹底,更沉痛,若是另一個女人躺在床上,至少我還嫩說服自己,他愛過自己的,他對自己有過感情的,只是後面變淡了,不愛了,人家不都說有三年之癢嗎?
可如今我就連欺騙自己的謊言都找不了了。
明哥知道我在憤怒之中,不再靠近我,他擔憂地看著我說“對不起雙雙,我不是真心要欺騙你的.....”
悲從而來,慌亂、心痛、焦急以後,一股怒氣攜帶著毀滅性的悲傷,我忿然而怒道,“你還要說什麼?你不是真心的,你不愛他嗎?你是為了賺錢?你還想再騙我是嗎?
我捂住了耳朵不願再聽下去,以前我看到電視劇的捉姦畫面,總想著要上前給男的一巴掌,當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慫了。
“不,他愛得人是我,我和明哥是真心相戀的,他只是看你身世可憐,不忍心告訴你而已,我為了他,就心甘情願地隱藏自己,不出現在你的面前。現在你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關係,我也用不再躲躲藏藏了,以後我們會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那個纖細的男人,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披上紅色大波浪捲髮,朝著我走來。
我盯著眼前的兩個人,其實我的情商不高,再加上現在的情緒都快要奔潰了,我做不到冷靜,也管不住自己怒火,我揚起了頭,刻薄、惡毒的話隨之而出“你們是一群變態,gay佬,你們怎麼不得艾滋病死了算了。”
平時我不討厭同性戀,畢竟用某個明星的一句話,他們只是愛上的人和自己是同樣的性別,可他們的欺騙和隱瞞傷害了我。他們愛誰就愛誰,管我什麼事,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瞞我?
因為我身世可憐嗎?我沒有爸疼,沒有媽愛,所以就用這種謊言來騙我?我想哭,但是卻開始體會到,什麼叫做眼淚乾涸的滋味。有誰能懂我時無刻不盼著嫁給他,我全心全意地對他好,結果換來的是什麼呢?
我轉身,向外大步走去,他沒有制止我。阿楠伸手捉住我的手,攔住了我,惱怒地對我說“你就放過這對狗男女了,不對狗男男,我要是你,就上前揚手給他們一巴掌。”
我抬眸看著阿楠那雙不染世俗的眸子,清亮得攝人魂魄。那是雙不經歷過滄桑,自出生起就要風得風,要雨有雨才會有的眸子。我有股怒火從胸腔冒起,赤紅了盯著阿楠大吼“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我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聲音很大,雙拳握在雙側隱隱顫抖,隨時準備揍人。阿楠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不解地望著我。
我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衝刺。是啊,按照她的性子,她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怒吼她,一切出於對我好,可她毫不顧忌我的感受,乾脆利落地把我的傷疤揭開,露出早已腐爛不堪的肉,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來得太直接,我還承受不住。
我衝出了醫院,腦子是渾渾噩噩的狀態,麻木的隨著人群走動,阿楠從後面拽住我,把我拉倒人少的小道。她帶著委屈地說“雙雙,你在生氣,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我們是好朋友,我唯一的好朋友。”
我的心口一緊,邊冷笑邊往後退了兩步,此時的我就是豎起刺的刺蝟,無論是誰,我都會狠狠地紮上去。
“我們是好朋友嗎?你有見過千金大小姐和一個"jinv"做朋友嗎?你只不過是見我可憐,同情我罷了,譬如你同情街邊的流浪貓和流浪狗,我和它們是沒有太大的差別的。只是我會說話,我是高階一點的動物而已。“我說出了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