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拉著我坐下,我看到旁邊的沙發有點白色液體,噁心地往側邊挪了挪,我側邊的身體碰著了李熠,又往後縮了縮,李熠回過頭眯著眼往我,然後伸手扯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的身子往他懷裡跌,鼻子又中彩,撞著他的肩膀,我疼得齜牙咧嘴,這個混蛋從來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兇巴巴地說“別給老子拿喬了。”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了,浩子探長了頭,砸了砸嘴巴問我“妹子,你看著有點眼熟,你是那個學校的?那裡的人?”
我緊張得不知所措,動了動嘴巴,硬是說不出一個字,我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使得李熠丟臉,若是他丟臉了,遭罪的肯定是我了。
幸好趙柏峰及時開口道“你對長得有點姿色的女人都眼熟,人家是那個學校管你屁事,喝你的酒,玩你的女人。”
趙柏峰在杯子裡裝滿了酒,就放在浩子的面前,浩子也不拒絕,他含了口酒在嘴裡,撬開身邊女人的唇讓她吞下去。女人沉吟著,有些嬌羞,但還是照做了。一滴不落。他滿意的捏捏她雪白的大腿,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果然是浪蕩的公子哥。
浩子不太甘心,時不時看我一眼,好似想起了什麼,正要說,胖子踢了踢他的腳,湊到浩子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浩子又掃了我一眼,露出瞭然的笑。
那種笑讓我看著都心驚膽戰,好似他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難道他們去過夜總會?我搖搖頭,讓自己穩住情緒,這個世界相似的人那麼多,他們這種人都不知玩了多少女人,可能昨晚睡在床邊的女伴都不記得,怎麼會記得個夜總會的小姐,真是自己嚇自己?
“你是個木頭啊,快點給我倒酒。”耳邊傳來蠻橫的命令聲。
我正想著事,他忽然發聲,我嚇得心臟嘭地跳起來,腦子也不太清醒,條件反射地拿起一瓶威士忌滿上酒,拿起了杯子,媚俗地回過頭看著李熠,習慣性地開口說“老闆,我…....”
李熠瞥了我一眼,捉住我的手,將酒灌入我的嘴裡。他的動作太突然,我尚未反應過來,烈酒從喉嚨穿過,我不由咳嗽了好幾聲,咳得眼淚都要來了,那樣子很狼狽,我要去洗手間,李熠擒住我的腰,壓著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湊近我的耳朵幸災樂禍地說“誰讓你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在外人看來,在外人看來我們就是打情罵俏,只有我知道他在警告自己,不要洩露了小姐的身份,我就搞不明白李熠了。他覺得帶個小姐出來丟人,還非要帶我出來,也不知腦子是怎麼想的。
既然他不讓我說話,就不說話唄,乖乖地伏在他的懷裡,像一個小學生,老老實實地坐著,當個花瓶。他向來粗魯慣了,抱著我的力氣也大得很,身體的接觸是不可避免的,兩個人都穿著不算單薄的衣裳,仍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李熠身上有股濃郁的松香,剛聞起來,讓人很壓抑,聞久了,倒也習慣了,覺得很有野性,很男人,聞著居然有種安全感。
周圍的音樂聲很吵,在這種紙醉金迷的氛圍,男人們居然談起生意,這也算是中國人一大特色了。剛經歷了金融風暴,市場很低迷,尤其是房價跌得很低,大家都不敢得買房了。
李熠抿了一口酒,揚起了眉和趙柏峰談著要大量購買地皮,建商品房。旁邊的浩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質問“你們還要買地皮,腦子都被驢踢了嗎?現在大家都忙著把房子丟擲去。”
李熠白了浩子一眼,懶得都搭理他了。趙柏峰恨鐵不成鋼地開罵“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對吧,你就不過過腦子,怪不得你做什麼就虧什麼,你活該被坑。我們中國人有個根深蒂固的思想,那就是一定要有個家。現在美國那邊出事,大家也怕了,過段時間,有人出來吹幾吹,一大幫人附和,房價不就上去了。97年香港風暴不就是案例嗎?”
浩子摸了摸後腦勺,還是不太確定“真的?”
趙柏峰也不說話了,浩子知趣地湊上來了“那我也跟著你們行不?就算上我一個吧!前幾天,我又被老頭子指著鼻子罵敗家,你們都賺錢了,各個都成了青年俊商,就我一事無成,你們真的把我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