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香抹掉了眼淚說:“就是火車上那姑娘,徐白。你的青梅竹馬,沒說錯吧。”
盧閱平心一跳,避開李春香的目光說:“聽誰說的?”
“你自己說的,你自己……昨晚夜裡頭做夢時說的。你喊她名字了,還喊她小白兔,你說要保護她。”李春香一股腦兒說完,委屈地趴在飯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盧閱平一愣。
難不成自己真說了這樣的夢話?
兩條黑眉越聚越緊,嚼菜的動作越來越慢。
嚥下一嘴兒的米飯和食物,他衝一旁哭得稀里嘩啦地李春香說:“你想跟著我,那咱明兒就去領證,從此好好過日子。如果你真不想跟著我……”
李春香抬起頭,眼睛紅腫地看著他,等待他那句未說完的話。
盧閱平撓幾下脖子,長身突然立起來,去臥室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存摺,走出來放在桌上。
“裡頭有八萬塊錢。”
李春香瞧一眼他,哭得更急。
這世上哪有人這樣談戀愛。
感覺婚姻對盧閱平來說就像一場買賣似的,和愛情毫無關係。
李春香哭了十幾分鍾,盧閱平問:“想好了嗎?選哪個?是要錢還是要人?”
她滿心的委屈,把存摺推回給盧閱平,難受地妥協道:“不要錢。”
“所以要人?”盧閱平眉一挑,心裡特別平靜。沒有喜悅,也沒有難受。
李春香哭著鑽他懷裡,拼命捶打著他的胸說:“算我栽你身上了。”
盧閱平任她耍了會兒性子,不動聲色地推開說:“今天起晚了,我現在出門去魚塘收魚。你收拾收拾,幫我把衣服洗了,在家裡等著我。”
——
此時的挖掘區,圍著一眾考古學者。
昨天吊車將外槨層的槨蓋板吊起,清點,肉眼往下望已見內棺。
今天就要正式下墓了。
之前兩所墓室上面的封土相似,所以讓大家不得不懷疑這兩所墓葬是否有一定的關聯。
可在最近一段時間的持續發掘和研究後,陸鯤的導師指出這片墓葬的土質其實很複雜,有人為搬運過的痕跡。這個特點,在村裡那所墓葬上沒有出現。
辨土專家經過反覆比對,認為這些搬運痕跡全都是墓主人為了放置墓室被後人盜竊,故意將墓周圍的土做出了顏色上的差別,應該和虛冢的存在是一個道理。
陸鯤聽後,偏頭輕聲問徐白;“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