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鯤並沒有打斷樑棟的八卦,徐白彎腰從箱子裡拔出瓶啤酒,直接用牙齒嫻熟地咬開瓶蓋,沉靜地灌口酒說:“他是我的初戀,十九歲的時候我就喜歡陸鯤。今年我二十七,他二十八,我們認識好多年,前幾天剛結了婚。”
徐白的三言兩語,讓人聽起來是個多麼美好的愛情故事。
樑棟得到答案後,不再嬉皮笑臉,點燃一支菸深吸了口說:“能和初戀結婚,沒什麼能比這個更幸運。小徐啊,正經的,隔壁還開了間,一會兒你們吃飽喝足早點休息去,明早還得趕回工地呢。”
樑棟下床上廁所,這時候陸鯤已經挑好一碗魚肉,想用瓷碗替換她手中酒瓶。
徐白卻靜靜地說:“這幾年已經不愛吃魚。”
陸鯤沒吭聲,連日來她有情緒需要釋放,就由她放縱一回。
徐白喝得七葷八素時,樑棟指指她小聲對陸鯤說:“小徐看著怕是喝多了,我這老人家也是時候睏覺。你趕緊弄隔壁去,小夫妻倆喝多好辦事。”
陸鯤‘嗯’一聲,直接用蠻力把她手裡新開的酒瓶奪走,一個公主抱就把人捂懷裡。
徐白本就偏瘦,被陸鯤抱著實在像只小雞落入老鷹的翅。
在他懷裡撲騰幾下徐白就再沒什麼力氣。
陸鯤把她抱到隔壁,用腳勾上門,走到一張洗腳床邊,不著急把她放下,而是垂眸仔細給瞧幾眼。
徐白的眼睛半睜半閉,就剩一條縫兒,但她還是瞧清楚此刻抱著自己的是陸鯤。
緊跟著她又撲騰幾下,動作挺笨拙,沒多久就閉眼睡去。
陸鯤瞧著她的臉透著桃子紅,驚覺這幾天下來,喝醉酒的徐白比不喝酒時來得可愛許多,他嘴角不自覺楊了楊,然後把她往床上一丟。
覺得啤酒和菜根本沒讓自個兒吃飽,轉身下樓,去洗浴中心樓下的店裡買了個燒餅拿上去。
外頭雨下得大,滾燙的燒餅拿上來就涼了大半。
陸鯤坐在另外一張洗腳床上,一條腿駕曲起,赤腳抵在徐白的床邊。
狹小的空間裡靜得出奇,陸鯤的眼裡沒別人,兀自尋思著徐白當年為什麼就半道不和自個兒好了。莫不是以前和她戀愛時太君子,她懷疑他生理有問題?
陸鯤嚼幾口餅子,越嚼越鬱悶,乾脆把燒餅往垃圾桶一丟,騎在徐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