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就這樣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再踏出化妝間時,就像個熱騰騰剛出爐的包子,一眾記者還以為她是哪路明星,紛紛圍上來抓拍!
舒艾極不自在地躲避著攝像頭。
忽然視線裡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帶著某種熟悉的、噩夢般的冷戾感。
舒艾心裡一悸!
再想去找時,那人已經被記者們隔開,很快從視線中消失了。
是他嗎?他真的沒死嗎?
懷著這股不安的心情,舒艾隨劇組走進活動場地,又上舞臺和主演們一起敲下象徵電影完滿關機的鐘聲,再然後是合影。
作為唯一投資方權宇集團的代表,權仕衡自然是坐在最中間靠近舞臺的VIP專區。
只是在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有些茫然地走上舞臺時,他的視線從她的抹胸到開叉再到露背,一寸寸看過去,眼眸越眯越深,臉色越來越沉。
程默找他簽字。
某人拿起筆,頭也不抬,視線緊盯著臺上某個尚不自知的女人,下筆一個用力……
程默愣了一下,“權總,檔案被你戳破了。”
權仕衡淡淡收起筆,面不改色,“是嗎?手滑了,抱歉,重新列印一份吧。”
程默順著他的目光往臺上看去,心想不是手滑了,是心癢了吧!
好不容易活動接近尾聲,除主演外,幾個劇組人員包括舒艾在內都被請入後臺休息卸妝。
舒艾還沒來得及脫下這條累贅的長裙,化妝室外有人敲了敲門。
柳箏幸災樂禍地走進來,“權太太,場外有兩個粉絲帶頭鬧事,說是讓你滾出劇組。據說是簡昕怡的腦殘粉,真逗,年輕人啊,就是衝動。”
舒艾啞然失笑,“讓我滾出劇組?口氣這麼大。還有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的偶像簡昕怡了,至於把我當成仇人似的開噴麼?”
柳箏聳聳肩,“簡昕怡失蹤前,透過工作室發了個帖子,說是你毀了她的一切。”
“我毀了她?”舒艾站起來,哭笑不得,“我還沒說她差點毀了我的一切呢!從她選擇幫助靳易森那個混蛋起,就應該想過有這一天!這叫惡有惡報!”
保安在一旁急得焦頭爛額,眼前兩位都是貴人,今天要是在活動現場鬧出什麼事來,他和主辦方可得罪不起,他急道:“權太太,柳小姐,要不我多找幾位同事,從後門送你們悄悄出去吧。前面鬧得緊,怕再僵持下去,那幾個鬧事的闖進來就不好了。”
柳箏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粉絲是來找她的,我躲什麼啊。”
自從柳箏成了影后,又嫁了人生子,和舒艾的關係反而一下子拉近了,經常調侃舒艾。
舒艾倒也不惱。她索性站起來,笑了笑,“從後門溜走那可不是我的風格。反正我也被人罵習慣了,五六年前就有人給我貼了個壞女人的標籤,從前跟著莫秦北被罵是不要臉的小三,後來跟了權仕衡,又有人說我是不擇手段圖財害命……今天我倒想讓那兩個腦殘粉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壞女人。有錢有權又有本事的壞,才能讓人服氣。”
她看向保安,“麻煩帶個路。”
保安都愣住了,猶豫道:“權太太,這萬一出了什麼事……”
舒艾瞭然道:“跟你、跟活動方都沒關係。”
保安擦擦汗,“那就好,那就好。”連忙走前面帶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