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去,怕靳易森會起疑。
可是她若去了,又怕靳易森真的會放棄競爭。
權仕衡聽聞後更是一口回絕,“不許去!萬一他又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怎麼辦!今晚我替你去!”
最後舒艾坳不過權仕衡,只得在樓下車裡等他。
還是這家會所,裡面都是靳易森的人。
舒艾一看到會所的名字就渾身不舒服!
雖然後來從簡昕怡提供的監控錄影中可以清晰地看出,靳易森全程只是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看著紋身技師掀起舒艾的衣服在她後腰上勾勒了一條蛇。
而今,那條蛇的印記已經快要被她洗去了。
那一晚的記憶更是變得模糊。
權仕衡叮囑她有事就立刻給他電話,不要離開車太遠,就領著林局的人,匆匆上樓。
按照林局的計劃,今天先不抓捕靳易森,唯一的任務是確保權仕衡和舒艾的安全。
權仕衡推開了門。
靳易森獨自坐在黑暗的房間裡,手拿紅酒慢慢地品嚐著。
見到權仕衡,他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似乎早已料到舒艾不會來。
“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權仕衡說著,拉開椅子自己坐下,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死在南非。不料離開了那群僱傭兵後,你的命反而越活越硬了。”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仕衡,你知道在南非那樣我死不了。”靳易森優雅地翹著腿,一點也不像在說生死之事,他冷戾一笑,“或者說,你是故意放我一條活路的。你的目標從來都不只是我的命!你是想放我回來,替你收拾任家的這盤殘局。等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再從我手裡奪去。我說的對嗎?”
權仕衡眼眸一沉,深深一笑,泯了一口酒,並沒有否認。
兩個男人,氣勢相當,誰亦不讓誰三分。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複雜又壓抑。
片刻後,靳易森命人拿來一份報紙,幽幽道:“想必你也看過了。我一直懷疑,這是出自你太太之手。”
出乎意料的是,權仕衡並沒有否認,他放下酒杯,道:“的確是。”
他的篤定,讓靳易森反而愣了一下。
隨即他不由輕笑起來,“這麼說,果然是你們給我下的局。”
權仕衡卻搖頭,“先別管我們是不是給你設了局。靳易森,這麼好的機會,你捨得錯過嗎?如今的權宇,子公司運營耗資巨大,資金週轉漏洞百出,房地產產業又被政/府嚴厲打壓,輕工業發展更是一蹶不振,毫不避諱地說,權宇之所以還能支撐下去,全靠世恆娛樂在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