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仕衡彈了彈手中的菸灰,“這趟渾水,權宇不能沾,舒艾也不能。你們記住,只管讓世恆娛樂對外開高價,錢不夠就找舒艾要,我會轉給她。”
“你確定這樣就能把靳易森拖垮?”
“他回國後跟我耗了大半年,任家家底再厚實,現在也該被他揮霍完了。我們也差不多該收網了。”
柳箏笑了笑,“難怪之前權宇集團不停擴充子公司,就是在逼靳易森出資跟你周旋吧?成立第百間子公司時,你跟董事會力爭時間延後、延長資金鍊,又對外表現出資金週轉困難什麼的,都是演戲而已吧?”
權仕衡哼道:“只有讓靳易森覺得,權宇已經在垂死掙扎,他才會下定決心跟我放手一搏。等他傾盡了所有與我對抗之後,我再拿出真正的實力來對付他,豈非坐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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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仕衡和柳箏的密謀,舒艾卻是不知道。
她安安心心地養胎,柳箏每次拿來清單,問她要錢投資電影,她看一看,不為過,也就給了。反正最近權宇又重新回到巔峰期,財大氣粗。劇本她也抽空看了一遍,感覺卻並沒有上一次的好,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需要投資這麼多錢進去。
就這麼過了幾天,西橫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門之隔,簡昕怡站在鐵門外,笑容刻薄地看著舒艾,“權太太不打算請我進去?”
舒艾厭惡地皺眉,“為什麼要讓你進來,我並不想見你。”
“有些事只有我知道,關於靳易森,也關於你,難道你不想聽。”她暗示道:“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就一點也不在乎?”
“我只要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一切都是你們製造的假象,就夠了!”
簡昕怡笑了笑,“沒那麼簡單,靳易森雖然沒能碰你,但好歹也留下了一個紋身。這種南非秘製的紋身藥水,只有我有辦法幫你清除它。”
舒艾下意識地覺得後腰某處一痛。
簡昕怡見她沒有說話,聳聳肩,“當然,你也可以保留它。日後每次看到它,都能讓你想起,那一晚,你曾赤身裸/體地躺在靳易森床上……”
“夠了。”舒艾咬著牙,“湯伯,開門讓她進來。”
湯伯猶豫道:“這……”
“在權家的地盤上,量她也鬧不出什麼事!”
簡昕怡什麼也沒說,門開後,隨著舒艾進了屋。
舒艾並不讓她坐下,直接道:“先把清除紋身的辦法告訴我,在此之前,我什麼也不想聽你說!”
“好。”簡昕怡很爽快地拿出一瓶藥,“洗澡時,在浴缸裡滴兩滴,連續洗一個月,紋身自然就會消失。”
舒艾沒有伸手去接,“我怎麼能相信你?”
簡昕怡笑了笑,直接扭開藥瓶,在自己手背上抹了五六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