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在他的陪伴下,一臉沉重地走進診室。
權仕衡再三對醫生交代,“主要檢查一下對身體有沒有影響,有沒有受傷?只要她沒事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
舒艾進去十分鐘後,湯伯打來了電話。
“是靳易森,監控顯示他在房間裡待了兩個小時,但是房間裡沒有監控,不知道他在裡面做了些什麼……”
權仕衡的臉色陰沉一片。
兩個小時,足夠做很多事了……
“警方已經根據錄影派出警員追蹤靳易森。但是估計很難追蹤到他……”
“好,我知道了。”
靳易森領導南非僱傭兵十餘年,他自身的反偵察能力,足以應付國際一流刑警,光靠地方警員,基本上確實很難抓到他。就連權仕衡自己派出去的精英保鏢,都沒能尋到他在廣川市的固定蹤跡。
權仕衡收回思緒,陷入深深的自責。
這件事,終歸是他引起的,如果他沒有和劉淑媛……
“權先生,你太太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權仕衡猛地站起,迎上去。
醫生的臉色並不好,低聲道:“這是我們從你太太身體裡提取到的液體……很不幸,從檢查結果來看,恐怕你太太她確實……被人玷汙了。”
他揚起手裡的小瓶子,混濁的白色液體,足以說明一切!
權仕衡面如死灰。
醫生不忍地安慰他又道:“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做出來給你們看的。現在這樣的手段也很多,只需要一個針管……另外,這些液體也還需進一步調查化驗……”
權仕衡頹然地點點頭,苦笑起來。
靳易森會那麼不嫌麻煩,不自己來,而是用針管這麼多此一舉嗎?他當然不會。所以,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舒艾依舊蜷縮在床上。
醫生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可是她從醫生憐憫的神色中早已看清事實。
她被玷汙了,不乾淨了,徹底髒了……
權仕衡有些顫抖地走進來。
她抬起頭,異常冷靜,“是誰?”
權仕衡猶豫了一下,沉痛道:“……靳易森。”
舒艾緊緊揪住了身下的床單。
“回家吧。好好睡一覺,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權仕衡將她抱起來,用力地擁在懷裡。
舒艾卻推開他,神色帶著自責,“都怪我,我不該懷疑你!如果我沒有對你起疑,一時衝動跑到那個會所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權仕衡蹙起眉,“不怪你,舒艾,我晚上確實在會所。劉淑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