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瞄準。”他擺正她的身體,隨意地瞄準了那八個人中的一個。
被瞄準的人一臉死灰,嚇得立刻跪地求饒,淚流滿面。
靳易森一臉鄙夷,毫不為所動,繼續貼著舒艾,道:“手伸直放平,然後扣住扳機……”
舒艾心跳加速,血液猛地上湧!
她不要!她不能用殺死了莫秦北的這把槍再去殘害別人,否則她和任嗣嘉、靳易森他們有什麼區別!
她猛地驚叫,突然掙脫了靳易森的束縛,踉蹌退了一大步,遠遠地避開了他和那把槍,同時驚恐又戒備地看著他。
靳易森冷冷勾著唇,眸中泛起複雜的神色,放下槍,直直地凝望著她,道:“權太太,你,又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呵,你跟她,真像……”
舒艾漠然地怒視他,“是嗎,你就是用這麼變態的方式對待她?難怪她要逃離你!是我也會選擇一個正常的男人,去過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跟你這種心裡有病的人在一起!”
她的話,像是觸動了靳易森內心某塊深藏的隱痛。他的臉色猛地變差,抬起手,毫無預兆地瞬間連開了三槍!
眼前八個人,已然躺倒了三個,連一聲都沒來得及哼。
舒艾恐懼地捂住了耳朵。
然而回蕩在這個空曠房間裡的巨大槍聲,還是重重地震撼了她的耳朵和內心!
除了早已見怪不怪的黑衣人,屋裡所有人皆震驚了片刻。
尤其那五個生還者,眼看著同伴在自己面前被瞬間解決,大概知道自己也必死無疑了,都一發齊齊地跪下,大哭大喊地求饒。
靳易森冷哼地看著一排跪地痛哭、狼狽不堪的僱傭兵,眼中鄙夷神色越發濃烈。
他對舒艾道:“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死嗎?”
舒艾恨恨地看向他,“我不想知道!”
靳易森卻自顧自諷刺地開口,“這兩個,幫助你和莫秦北逃跑,還企圖欺騙我。其他的六個,趁我點貨的時候,揹著我在我管轄的地區製造了不小的騷亂。這種背信忘義又不聽管教的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說罷,他再次舉起槍,這一次沒有停頓。
六聲槍響,再無人生還。
舒艾閉上了眼睛。
“怕嗎?”耳邊傳來靳易森的冷笑,“看來權仕衡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居然從未讓你接觸過商業交易中最骯髒的這部分。”
他丟開槍,朝她走來,並伸出了手,作勢要摸向她腰間。
舒艾立刻往後退,退了兩步,胳膊被人狠狠抓住。
靳易森那張冷漠諷刺的臉瞬間近在眼前,他壓低了身子,冷酷的薄唇就抵在她鼻尖,彷彿隨時準備要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