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易森好笑地看了看他,“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好像說的是權仕衡的兒子?你替他給他兒子求解藥,連命都不要了?”
“你不能殺我。”莫秦北咬牙道:“你當然可以就這樣把我從這個碼頭扔下去,把我淹死在好望角的海灘上。但只要我一死,你就永遠沒辦法找到她了。”
靳易森萬年不變的冷酷面容上,難得現出了一絲煩躁。
莫秦北笑了笑,續道:“堂堂南非首席僱傭兵大統領,卻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整整三年,甚至連她在哪兒你都搞不清楚,傳出去豈非讓人笑話!”
“把解藥給他!”靳易森再次站了起來。
很快,一個穿迷彩服的黑人提來一個黑色手提箱,遞到莫秦北手裡。
莫秦北接過,開啟,檢查了一番,確認是解藥後,抬頭道:“我還有個條件……”
“有屁快放!”靳易森眉角一跳,看得出他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麻煩你派一架直升機,把解藥直接送到廣川機場,我會安排人去對接。只有確保舒艾收到解藥並且解藥有效果後,我才會告訴你楚薇的下落。”
靳易森沉冷地盯了他一眼,小聲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那人很快按照莫秦北的意思去處理。
吩咐完,靳易森重新看向莫秦北,這一次,他的目光帶了些許嘲弄。
“在此之前,只能委屈莫先生在我這住幾天。當然,我的部下定會好好招待你,放心,我會警告他們,確保你不會這麼輕易地掛掉。”
*
權仕衡離開了馬蘭私家機場,坐上安排好的車,一路行駛,於傍晚抵達了好望角半島。
步入下榻的酒店,他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久違的、他幾乎完全忘記的人。
簡昕怡。
之所以還記得她的名字,完全是因為,他極討厭自己的貼身物品被別人偷竊、還反過來用來利用他的感覺。
簡昕怡穿了一身當地人的紅色連衣布裙,緊窄的裙身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成一道誘人的景色。
酒店來來往往的旅客,都不禁頻頻回頭打量她。
她卻自顧自焦慮地來回踱步,似乎根本沒有留意別人看她的火辣眼光。
在看見權仕衡步入酒店的那一瞬,她原本焦灼的神色豁然開朗,緊張的目光倏爾變得灼熱。
邁開步子,她飛快地迎了上去。
“權先生!”她熱切又羞澀地喊了一聲,雙頰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暈,好看倒是挺好看的,但是卻讓權仕衡硬生生倒退了一步。
簡昕怡臉上閃過一抹失落,然而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袖子,楚楚可憐地抬眼看向他,嬌弱地又喚了一聲,“權先生,你、你是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昕怡,簡昕怡啊!在廣川的時候,是你在酒吧救了我,後來還送我去國外深造……”
權仕衡倏爾皺起了眉頭。
救她?送她深造?這姑娘的腦子是進水了嗎?怎麼淨在這兒睜眼說瞎話?那明明是他因為不想看到她,才把她遠遠地打發到國外!
“權先生,你坐了一天飛機,累壞了吧,我送你去酒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