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你快過來看看小玫瑰這是這麼了?!”
她瞬間清醒了。
爬起來,一把抓住頭頂亂糟糟的頭髮塞在腦後,歪了身子就去找嬰兒床上的小玫瑰。
小玫瑰依舊安安靜靜地躺著,雙眼禁閉,彷彿還在熟睡。不同尋常的時,他臉色異常紅潤,嘴唇泛白毫無血色。
舒艾一下子慌了,把小玫瑰抱在懷中,闖出門去,同時急喊,“湯伯!開車!!快!去醫院!”
張阿姨跟在她身後,手裡抓了一件呢子大衣也跑出來。
梁涼才剛睡醒,從二樓客房探出頭,皺眉看著慌慌張張的三人。雖然不解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跟了上來。
*
急診室裡,兩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面容憔悴地依偎在一起。張阿姨捧著剛買回來的早餐,看看幾人都沒有食慾,只好放在一邊。
醫生開了藥,叮囑湯伯去繳費,然後才轉向舒艾道:“你是孩子的母親?”
舒艾立刻站起來,“我是!我兒子怎麼樣了?!”
“檢查沒什麼大礙,各項指標都正常,但奇怪的是低燒一直不退。我們估計,他是前一天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舒艾一下子把目光轉向梁涼。
梁涼慌了,“我沒給他吃什麼!去遊樂園就給他喝衝好的奶粉,我自己倒是吃了一個甜筒,可我一口都沒讓他吃啊……”
醫生想了想,“也可能是感染。帶嬰兒出門,尤其是這麼小的嬰兒,還是避免去一些人太多的地方。萬一有什麼人攜帶了病菌,這病菌對大人不影響,可是小孩抵抗力低,很容易被感染。”
“感染、病菌?”梁涼害怕地後退一步,“我想起來了,看馬戲的時候,有個男人就跟在我們身邊,還過來跟我們聊了幾句,說小玫瑰長得很可愛……當時沒注意,現在想起來,那個男人,長得很怪……”
舒艾的心瞬間提起來了,她抓住梁涼的手,急道:“他長什麼樣子?!”
“帶了漁夫帽,眼睛是東歐人的深藍色,鼻子很高,應該是混血……”
舒艾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那是靳易森……”
梁涼驚呼地捂住了嘴巴,“天啊!”
“可我們沒去城西那邊啊!”張阿姨那樣子幾乎要哭出來,“我、我……對不起舒小姐,我沒照顧好孩子,怎麼辦!我真該死!舒小姐,你就扣我工資吧,你打我也行!”
舒艾無力地搖搖頭。
這個男人陰魂不散,心狠手辣得居然對不滿四個月的孩子下毒手?!
她該怎麼辦……
幾乎在同一秒,手機傳來震動。
她哆嗦著翻出來,看到一條陌生的簡訊。
那是靳易森才有的語氣。
“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權仕衡不回來,你鬥不過我。三年時間一到,我會立刻回來拿走我要的一切……包括你!哦對了,別想著離開廣川市,你兒子的解藥還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