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週週抿著唇,腳下每一步,像灌鉛般沉重。
她拼命低頭,彷彿低頭才不至於被人窺見心底難受。
回到家,她坐了一夜。
一夜的心痛,一夜的酸澀
天空泛白,她才眨了眨乾澀眼眶,起身去醫院。
她給周曼如帶了份早餐。
周曼如瞧見她黑眼圈,慢聲細語,“你和霍梵音分了?”
她的試探惹得週週紅了眸,“愛一個人怎麼會容易鬆手?放心,我對你承諾的,肯定做到”
心頭,酸澀嫋嫋。
明明,她愛霍梵音。
要是有一絲辦法,她也不想離開。
現實,終究壓彎了她。
不稍一會,她當著周曼如面給霍梵音打電話。
霍梵音撇下執起的筷子,“我準備等會兒去醫院看你姐姐。”
“你知道我姐姐受傷了?”
“知道。”
“你別過來了……我……”週週故作欲言又止,“你還得上班。”
霍梵音嗓音醇低,“不礙事,幾里路。”
結束通話電話,週週單手撫緊心臟,連聲喘氣。
有時候,比起恨和痛,愛,更傷人。
幾秒後,她打電話給方敵川。
方敵川簡略回應,“我在樓下,馬上上來。”
沒幾分鐘,方敵川出現在病房。
他把週週帶出來,“起了多大爭執,你姐姐把腿摔骨折?”
週週心不在焉,“別問了,好嘛?配合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