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霍梵音滯了步調,手臂越過人群,把‘小矮子’撈到旁邊,兩人並排著一塊走。
也讓,小矮子耍了回威風。
醫生替霍梵音處理傷口,週週饒有興趣盯著,醫生打趣,“一般女孩不敢看這些,您倒好,巴不得眼珠子湊上來。”
週週單手靠著唇畔,“我覺得每一個醫生都是藝術家,您縫合的傷口真漂亮。”
醫生被逗樂了,“漂亮?您不關心病人?”
週週這才‘見風使舵’地問,“痛不痛呀?霍梵音,你怎麼一聲不吭?”
正好,醫生收線,霍梵音兀地轉身,結實的軀體大喇喇晃在眼前,誘人的扇形胸大肌正與週週目光齊平,她禁不住喘了幾秒。
霍梵音傾身,湊近她耳畔,“小夫人見到的男色應該挺多,怎麼?眼睛生根了?”
週週耳郭發熱,視線一垂,又瞧見他溝壑分明的腹直肌,目光閃爍,“的確見過挺多,誰知道你會真空跑過去嘛!”
霍梵音嗓音繼續暈開,“既然小夫人閱男無數,應當可以測出我的身材,送件襯衫也無妨。”
“梵音!”
兩人的交流被一聲呼喚打斷。
宋軟芝端著被紗布包裹的手走進來,身後跟著霍梵音雙親。
聶舒面帶怒濤,二話不說走至霍梵音面前,揚手一甩,“你就是這麼照顧軟芝的?”
眼見著巴掌即將摑到霍梵音臉頰,週週縱身一擋,擋住聶舒一身煞氣。
兩個女人。
兩種眼神。
聶舒,帶刺。
週週,帶厭。
皆,犀利無比!
“他做錯了什麼?讓您一個做母親的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掌摑。”乍出口,週週聲音極為冷薄,“今天的事,宋軟芝應該負全責,我怪她了?這個世界,需要教訓,更需要寬容。”
語末,聶舒臉上一片鐵青。
霍繼都趕緊扯住她,“梵音剛縫合好肩膀,別把他傷口弄裂了。”
宋阮芝也沉著臉勸,“阿姨,您別衝動,我沒事。”
餘光掃到週週,呼吸一緊。
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會公開斥她。
斥的直白。
斥的令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