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會,喊,“週週……”
沒人應。
他冷沉著解開紐扣,略顯慍色。
又走了半個小時,突然發現左側泥濘處陷著個熟悉身影,頗為狼狽,三兩步過去,雙手一掐,把她從泥坑裡拽起來。
“受傷沒有?”
懷裡的人一身泥蹭他身上,一個抬眸,嬌豔欲滴。
她看著你,
委屈,心酸,
好像,你來遲了,
霍梵音喘了口氣,“有沒有受傷?”
她仰著脖頸,表情美到極致,
卻,一句不肯說。
都是,怨啊,嗔啊。
霍梵音罔顧一身泥,放她下來,聲音悶沉,“哪裡受傷了?”
不說話。
霍梵音低頭看著她腳,一雙GianvitoRossi肉粉高跟鞋,全是泥。
從出交通事故的地方到‘避雨谷’入口一里多,從入口到這裡三里多,她一邊踩著泥,一邊走,多累!
為什麼願意走?
為什麼願意爬?
都是擔心你霍梵音。
霍梵音捋了捋沾髒衣袖,認命般開啟草坪上供遊客洗漱的自來水,替她洗乾淨腳,洗乾淨手,洗乾淨腿。
弄完,又理好衣服,“我揹你下去。”
週週依舊不吭聲,身體一側,欲往下走,猛地一個趔趄,卻抓住了霍梵音,兩人齊齊順著草坪滾滑下去。
幸而,霍梵音使了點力,拽著她卡停了。
他罩在週週上方,“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