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坐商,二樓坐政。
大商坐中間,小商坐兩邊,無名者,角落!
那人在角落,自是被人看輕。
提價只有一次,晚禮服和字畫最終歸角落那位‘小人物’。
作揖的滿面春風,“下面,請週週小姐當眾作字。”
週週也不扭捏,直接上去。
霍梵音視線稍垂,她換了身清雅旗袍,髮髻稍散,幾縷懸落,尤為婉約。
臺上,一人端著松煙墨,一人手執狼毫大楷,識貨的眼前一亮,這大楷乃趙鶴之老先生御用。
更無理的還在後頭。
只見適才被作揖的稱‘咳喘’的趙鶴之老先生由人推著出來。
他來幹什麼?
卻是,替週週磨墨。
這規格,立馬檔次了。
看看,
泰斗級書法家為她打下手。
週週明媚一笑,單手別於後背,狼毫大楷醮了些重墨,於長宣紙上一氣呵成,寫了個‘狂’字……
這是懷素的筆法,放蕩而不羈。
像驟風急雨。
樓上,霍繼都嘖嘖稱讚,“這姑娘字跡瀟灑,筆鋒綽綽,行雲流水啊……”
宋阮芝心裡一滯。
突然間,自個光輝好像被湮沒了。
晚宴後,奉茶的服務員過來,“霍少將,霍軍長,霍夫人,宋小姐,趙老先生請你們前去敘舊。”
獨獨落了方海棠。
方海棠氣的半死。
面兒上也不好發作。
宋阮芝識大體,趕緊說自己留下作陪。
這樣,聶舒也留下了。
霍梵音,霍繼都兩人隨服務員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