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北還想堅持將車子開去事務所,我氣得罵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永遠也不會倒下的鐵人,我告訴你裴少北,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在活,你有媳婦要養,你有孩子要照顧。你不要總是自以為是,覺得全天下就你最強行不行?你試試躺在家裡一個星期,看一看這個地球還轉不轉!”
裴少北被我罵的沒了脾氣,蔫蔫地靠在椅背上,嘴唇都燒的蒼白毫無血色,我身邊連溫水也沒有,車裡的水過了一夜,都冰的無法入口,沒辦法,我只能找了棉球出來,用水給他沾了沾嘴唇。
想起昨夜他那麼發洩地打拳,也不知道回去有沒有吃點東西,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大半夜過來在車裡睡了半天。
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只覺得眼前這個生了病了無生機的裴少北成了一個孩子,一個需要溫暖,需要陪伴,需要擁抱的孩子。
我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自己妥協。我柔聲說道,“一會帶你去醫院打針,打了針之後回家休息。事務所的事情,先不要管了好不好?”
裴少北搖了搖頭,我氣得瞪眼,卻聽他又道,“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很悶!”
我無語至極,隨即提議,“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媽可以照顧你!”
“不要,會把感冒傳染給孩子!”裴少北再次搖頭,我對他束手無措,“那你說怎麼辦吧?”
“你跟我回家,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待著!”裴少北的眼神無光,幾乎睜不開。我心裡著急,用涼水瓶子替他降溫,可是身上的溫度卻依舊炙熱滾燙。
許坤總算是趕了過來,惹得滿頭大汗,卻也來不及休息,而是急急問道,“我師父怎麼樣了?”
“不知道,你快幫我把他抬到後面,你開車帶我們去醫院!”我急的紅了眼眶,因為這個時候的裴少北已經沒了什麼意識,在我跟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
許坤二話不說,轉身背起裴少北,他那麼個小個子,揹著比他高了一個頭的裴少北異常吃力卻又咬牙死命堅持,“去開門!”
我心中感動,趕緊下車開門。自己坐進後座從裡面幫著許坤將人搬進來,許坤抹了下頭上的汗,坐上駕駛座快速發動車子朝醫院走去。
“怎麼會突然病的這麼厲害,我昨晚接他回家的時候就是喝了些酒,出了些汗,師父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卻從來沒有病過,他昨晚又去幹什麼了?”許坤忍不住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今天早晨過來找我的時候,開了天窗吧!”
“大冬天的開著天窗,師父還真是不一般的奇葩!”許坤無語地回了句,再不說話,將車子開的飛快。中間裴少北的手機響了一次,我讓許坤看看是誰,他告訴我是事務所的律師,我讓他跟對方說一下情況,並吩咐不是太要緊的事情就不要打電話過來了。
許坤很快應付過去,面色卻並不好看,忍了半天還是罵道,“這個袁紹太他媽陰險了,故意拿你刺激師父,他明知道開庭就在這幾天!每次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早晚遭天譴被雷劈!”
我心裡也是聽了煩躁,對袁紹恨得牙根癢癢。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看裴少北的病情如何,問問醫生康復的時間,再做打算。
到了醫院,我和許坤一人一邊扶著裴少北進了急診室。裡面的醫生給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先給打了退燒針。隨後讓護士推著去做其他檢查,折騰了半天,才等到結果出來。
肺炎!風寒引起的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我不僅感慨,這個裴少北和他兒子還真是父子,一感冒發燒就轉肺炎。
我問了醫生最早什麼時間可以出院,卻得到是三天的期限。
徐坤聽了只對我搖頭,我心裡也是跟著著急,拿了銀行卡讓許坤去幫裡住院手續。
一切手續都弄好之後,裴少北還在沉沉睡著。吊瓶紮在手上的時候都沒有醒來,因為先前那隻退燒針的緣故,燒已經退了,醫生說炎症不下去,發燒會反覆持續,需要有人24小時陪護。
我讓許坤先回了事務所,隨即給母親打了電話,告訴她裴少北生病的事情。
母親很是著急,說什麼也要過來照顧,我以傳染顧曉為由讓她留在了家裡,只提出幫忙做飯,我回家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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