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警惕別人會跟自己爭顧曉的撫養權,可惜,人家根本就沒這個打算。
“這是什麼?你給曉曉買的玩具?”母親看到了被我放在石墩子上的玩具包裝盒,一邊彎腰拿起來逗弄著顧曉一邊嘟囔道,“又花錢,孩子這麼小會玩什麼啊,還不如存著,等以後有的是地方用錢!”
“媽!”我出生打斷母親的話,想了想道,“今天有人請我去工作,我推了!”
“啊?為什麼?”母親不解。“工資不合適還是時間不合適?”
“是人不合適!”我將袁紹和裴少北的敵對關係簡單說了一下,母親聽後點了點頭,“嗯,咱不能去幹,這不是明擺著想用你去欺負少北嗎?那個叫袁紹的是不是傻,難道會覺得你為了他會和自己孩子的父親作對?這又不是拍電視劇,這麼狗血的劇情,現在電視劇都不用了!”
母親的話讓我心中釋懷,的確,生活不是狗血電視劇,沒有那麼多仇恨和算計在裡面。更何況,我現在想做的不就是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嗎?就算是袁紹給的工資誘人,我也絕不能參與到其中的。
同樣,我也絕不能去裴少北的事務所應聘,無論是哪一種,都會和裴少北糾纏不清。傷害也罷,敵對也罷,既然一年前選擇了放手,那麼現如今也沒有必要再重新開始。
我和母親陪著顧曉在小區裡又玩了一會兒,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蕭晨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聘請我做他們公司的翻譯,因為業務拓展海外,所以需要一個翻譯進行資料的傳遞和外商接待。
說實話,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動心了。畢竟,蕭晨給出的條件太好,不需要坐班,除非有外商視察,其餘時間可以在家辦公。這對於我來說,比任何高工資都來得誘人。我不捨得就這麼拒絕,卻又不願意再和曾經的一些人糾纏在一起。
我說考慮看看,蕭晨也不強迫,答應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個人在客廳裡踱步,母親被我轉的頭暈,在問清楚我糾結的事情之後,卻是很支援我去。她給出的理由是這樣的,蕭晨和裴少北之間沒有競爭關係,一個從商,一個是律師,就算我去給蕭晨工作也對裴少北造成不了影響。
我沒有跟她說過蕭晨被裴少北起訴坐牢的事情,當初父親被蕭晨和董梅氣得住院的事情,一直是母親的一個心傷。她總覺得,如果沒有那次的意外,父親也不會這麼早犯病,最後不治而亡。母親覺得我的糾結點就是這個,不過亡故的人不應該一直影響著活著的人,母親的意思我明白,她希望我能有個好的前程,也希望我能真正獨立起來。
我點了點頭,說再想想,母親沒有再說什麼,可我在晚上的時候,卻偷偷看到了她去儲物間和父親唸叨這件事。
我在門外聽著裡面低低的哀嘆,心裡憋悶至極。
除去裴少北之外,我真的特別特別後悔,從鄉下回到市區。這裡有太多記憶,好的壞的,不管是哪一種都會勾起人的負面情緒,影響平靜。
只不過裴少北,始終都是那個意外,無論是出於對顧曉的責任,還是出於私心,我都是想著再看到他的,這種事情,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我沒有進去,一個人回到臥室,將顧曉抱進懷裡,心裡卻是已經打定主意,不去蕭晨的公司上班。
無論對方開出的條件多好,我都不應該,把未來的生活壓在這樣一段不好的記憶上,這對我母親來說,是大不孝。
幸好我的糾結並沒有持續太久,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那家小工作室的電話,輔導一個高三學生的英語,每天工作兩個小時,薪酬為200。
相對於上一次的翻譯工作,這個薪酬低了不少,對方以為我會不接,一直在說服我,導致我都插不上話。等那邊把能說的都說完了,我才笑著回道,“好,我接!”
那邊的人欣喜若狂,一個剛剛成立的工作室,最渴望的就是靠譜的下家,對方承諾,只要有合適我的工作一定挑最好的給我。我笑著表示感謝,其實做家教挺好,至少在高考前,收入穩定,也就是說這半年的時間我不需要再為生計犯愁,也不會因為接連丟掉了兩份高薪的工作而心中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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