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既然別人都已經挑釁上門了,如果我們再不反擊,豈不是顯得我裴少北太窩囊了?”
裴少北的呼吸噴在我的耳朵上,我整個身體不聽使喚一般有些發麻有些軟。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聽不懂對方話裡有話。
一雙有力的手臂緩緩纏上我的腰,這一下,不光是腦袋,就連整個意識也開始混沌起來。
“我是說,你買再好的衣服都不足以給人致命的打擊,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一擊即中!”
“什麼?”
腰上的手越收越緊,我的後背完全跌進了裴少北的懷裡。
“比如,嫁給我,生一堆的孩子,讓你的前夫看看,誰才是那個沒用的人!”
裴少北的唇已經從我的耳朵遊弋到脖子上,那種溫熱的觸覺如燎原之火,立刻點燃了我整個身體。
“裴,裴少北,不,不要,唔……”
我側頭推拒,下一刻雙唇就被人重重吻住。
如果第一次是因為醉酒後的失德,那麼這一次算什麼?
身體在極致的亢奮,心卻難以控制地越來越空。
這種空洞無法用身體的愉悅來填充,卻又讓人無助的恨不能立刻去死。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幾乎立刻就推開門,無比狼狽地逃了出去。
我關上門,跑進浴室裡,將水龍頭開到足夠大,在嘩嘩的水聲中,哭的難以自持。
我恨這樣的自己,自甘墮落的自己!
裴少北是什麼樣的人暫且不說,一個大學老師,一個剛剛被丈夫拋棄的黃臉婆,一個被前婆婆指著鼻子罵賤人,不守婦道的女人,還曾經義正言辭地表明自己的貞潔和立場,如今這算什麼?壓抑之後的放縱?還是,天生,我就是這樣卑賤的女人?
我捂著臉,恨不得將自己溺死在水裡。
水聲太大,我根本沒有聽見外面的敲門聲。當我心情平復下來之後,我才看到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裴少北。
我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心裡不知為何,仍舊生出了一份低到塵埃的感動。
“我沒事!”
我發了這三個字過去,便將手機關了。
我看著床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一伸手將它們如垃圾一般全部掃在地上,整個人鑽進被子裡,一動也不想動。
剛剛身體的刺激還在,疲倦很快襲來,我睡的昏沉,卻並無噩夢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