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樣一個人去尋死,不值!
“我沒有去尋死,只是有點累了,就睡了一覺!”
裴少北又撇頭看了我一眼,“能睡著也不錯,總比睡不著好!”
公園離小區的距離並不算遠,又是午夜十分,車流暢通,三首歌的時間就到了。等到了家門口,我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下來。
我開門,轉身望著同樣轉身進屋的裴少北,笑著說道,“上一次你請我吃了面,今天我回請,你要不要吃!”
“現在?”
“對啊?我從中午到現在就喝了一杯咖啡!”我回答的理所當然。
等裴少北進了屋,我開啟燈才看到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十一點的方向。
晚上十一點,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邀請一個單身男人去家裡吃飯?我似乎有些明白裴少北剛剛微窘的表情了。
“其實,我只是單純請你吃碗麵而已!”
我說完這句就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這不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不然那?”裴少北坐下客廳的沙發上,修長的身體懶散地向後一靠,並沒有絲毫不自在。
“沒事了!我去做面!”我挽了下耳邊的碎髮,臉紅脖子粗地竄進了廚房。
得益於林東的大男子主義,我的手藝還可以見人。
裴少北吃的很歡快,配上冰箱裡自制的醬牛肉,他吃了足足兩大碗。
“不錯!”裴少北用紙巾擦了擦嘴,頗為讚賞地看著我,“律師費你不用給了!”
“啊?兩碗麵就頂了?”我錯愕地張大了嘴。
“你倒是想得美!”裴少北無比嫌棄地看著我,“那些錢就當我預存的伙食費了,你可不要隨便剋扣,要不然,跟律師算賬你討不了便宜!”
裴少北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爽地低嚷,“那我做一輩子的面也還不清啊!”
裴少北楞了一下,立在門口看向我,橘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柔和了線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溫暖!
我不禁有些呆。
“也不錯!”
裴少北在開門之前低低迴了這三個字,而我收拾完碗筷,洗了澡,躺在床上依舊沒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
什麼很不錯?我的面?還是?
我將頭整個埋進被子裡,露在外面的腿死命地蹬著,心裡的煩躁和莫名的情愫卻如夢魘中瘋長的海草一般,怎麼也掙脫不開。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