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傍大款?”我咧嘴傻笑,眼淚卻嘩嘩流了下來,“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這樣以為?難道,難道階級差別的愛情就這麼讓你們難以接受嗎?”
如果是玉姐,是董梅,甚至是楊蓮這麼控訴我,我都可以將這些話當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嫉妒,可是那個人是裴梓樂,一個並沒有那種嫉妒立場的人,在他眼裡我也是這樣一個不堪貪慕虛榮的女人,更別提是不認識的甚至是裴少北的父母了。
也對,一個毫無背景,甚至姿色平平的人,找了一個那麼有錢有背景的人,怎麼可能不利用,不貪圖點什麼。說的那麼清高,談什麼愛情,最終想要的不還是人家的權勢嗎?這種自我誹謗讓我原本在心底一直堅守的原則也在此刻看起來異常好笑。
什麼無所謂未來,無所謂貧富,只要兩個人相愛,彼此扶持走下去其他都可以不在意,父母不同意無所謂,社會不認可也無所謂,我只要抓住裴少北就行了。
我苦笑,是啊,抓住裴少北就行了,因為那隨後而來的所有,無論是什麼,都是隨著裴少北而來的。我不能否認,在得知教學失誤的嚴重性的那一刻,我是想到裴少北的,想到裴少北這個後盾的,所以,我並不畏懼,並不覺得膽怯驚慌,有的只是心煩而已。
如果,此時此刻的我,並沒有和林東離婚,亦或者,已經離婚,只不過並沒有認識裴少北。那麼,面臨失業的危機,我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淡然,不可能只僅僅心煩而已。說不定,我早就把電話打去了主任的家裡。可是,反過來,如果不是遇見了裴少北,我又怎麼可能將自己至於這樣的境地,天知道我多麼在乎我的工作,就連林東也對此深以為然,否則,他也不會在瘋狂的時候將事情鬧到學校的論壇上。
裴梓樂問的對,我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的激情那?對工作的熱忱那?為什麼都不在了。
腰傷是一個理由,其實,我心裡並不那麼渴望著每日站在講臺上授課,不僅僅是因為楊蓮的到來讓我牴觸,更多的卻是因為身體自我的懶惰。
我曾經將之歸咎在懷孕上面,孕婦嗎,自然是最大的,最應該得到良好對待和休息的,這種自我寬慰,自我說服,自欺欺人的舉動,我曾經以為多麼的理所當然。可是現在,突然被裴梓樂這麼直白地打在臉上,我才意識到,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我環顧四周,裴少北的辦公室雖然不是太過奢華,卻絕非我這樣的身價可以擁有的。我突然間就覺得異常陌生,我憑什麼坐在這裡,自以為是地認為合理?這兒,根本不屬於我,而我也有自己要做的要面對的事情。躲在裴少北的羽翼之下,不是一直都是自己最唾棄的事情嗎?可是,現在,我的所作所為,不正是在做著令自己唾棄的事情嗎?
我將裴少北的充電器拔下來放進抽屜裡,手指再次不經意地碰上了那個文件,心裡微微一動,隨即自嘲地笑了笑,再不做任何停留,關上抽屜起身拎了包打算離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裴少,您可慢點!”
“裴律師,這邊這邊!”
“師父,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唉,李總,劉總,謝了謝了,我扶著他進去休息一會,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談吧!”
助理的聲音我還是熟悉的,下意識地就想找個地方躲。可是辦公室裡除了裴少北休息的內室,可是連個衣櫃都沒有,躲哪兒啊?
我慌得像個無頭蒼蠅,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停在了門口,伸手想去拉門,門卻從外面被人推開,那助理看見我有些愣,隨即笑道,“顧小姐在,那就太好了!幫我搭把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門完全推開,我見裴少北已經醉得立都立不穩,趕忙上前扶住,忍不住問了句,“怎麼喝這麼多!”
“唉,還不是因為蕭晨的案子,這商界裡,環環相扣都是利益聯結,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師父這段時間可是累壞了!”那助理一邊搖頭一邊扶著裴少北往裡走,我忙和他一起將人放在內室的大床上,那助理嘆了口氣說道,“麻煩顧小姐照顧一下,我還有點事要結尾,那群人也得趕緊送走!”
我忙點了點頭,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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