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又點了點頭,並沒打算隱瞞,“雖然你哥帶路,不過總歸是欠了人情。要是說一般的醫院也就算了,那種醫院的消費太高,我總不能當做不知道。可是,這事我又不能跟你哥說。”
“切,這有什麼?”裴梓樂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十萬八萬,還是百萬千萬?在那裡面就是個銷金窟,那些醫生,光提成都多不勝數。少你一個餓不死!再說了,蘇陌那小子,以前和我哥在一起上學的時候沒少欺負我,你就當替我報仇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和你又沒有關係!”我忍不住笑道。
“怎麼沒關係了!”裴梓樂不樂意地擺著手,“你看啊,我哥帶你去,是因為你們之間的關係。蘇陌賣的我哥的人情,說到底還是裴家的人情,正好彌補了我這麼多年被他摧殘壓迫的精神損失,再合適不過了!”
“你這都是什麼歪理!”我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我就是跟你隨口說一句,心裡悶得慌也不知道找誰說說。我還是那句話,大人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現在就是一垃圾桶,聽完倒掉就行,別沒事惹事!”
裴梓樂撇撇嘴,眼裡卻散發著光彩,在灼灼的陽光中顯得異常好看。“其實我挺開心的,至少你難過的時候想到我了,而不是我哥!”
“我是覺得這事不好跟你哥說?”我立刻反駁。
“那你是想我跟我哥說?”裴梓樂扭頭看著我,神情帶著點點不悅。
我沒辦法反駁,其實叫他過來的時候也有這層意思,雖然並不很確定,不過,能從裴梓樂嘴裡探探蘇陌和裴少北的關係深淺也是一種途徑。如果真的好到兩個人穿一條褲子,我這邊拿錢去還人情也的確是不合適。
“顧晚,你不覺得累嗎?”裴梓樂皺著眉頭看著我,我有些不適應他故作深沉的樣子,笑著打趣道,“別跟我整那些人生大道理,我走的路比你多,很多事情,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教訓我!”
“你自己知道?”裴梓樂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起身站到我的對面,俯身看著我,瘦高的身體遮住了大部分陽光,一種無形的壓迫便在這一刻悄然而成。
“你幹嘛?”
“顧晚,你和我哥是什麼關係?”
“你這孩子,問的莫名其妙!”我不喜歡這樣的對話方式,起身打算離開卻被裴梓樂一把抓住了胳膊。我覺得自個今天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錯的,包括衝動之下把裴梓樂叫出來。
“你放開我,要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你忘了上一次在你家我的腰是怎麼傷的了!”我沉聲訓斥,極力擺出長輩的樣子,希望在氣勢上壓住裴梓樂。
裴梓樂聽我提及腰傷,也不敢硬拽,趕緊鬆了手,我重新坐在椅子上,卻是錯開了裴梓樂的影子,沐浴著陽光,心情也不再那麼壓抑。
“行了,你有話就說吧!”我心情莫名煩躁,扭開頭不去看他。我聽著裴梓樂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氣得不輕,心裡卻覺得對方莫名其妙的在找茬。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樣子讓人看了多難受,你和我哥是戀人關係,是平等的戀人關係。為什麼你做每件事都這麼小心翼翼?”裴梓樂的聲音帶著點兒哽咽,讓我心裡微微吃驚,急忙抬頭看他,只見他臉色漲紅,顯得異常壓抑。
“梓樂,你怎麼了?我和你哥之間沒什麼事的。我今天心情不好並不僅僅是因為去蘇陌那裡看病的原因,還有我家裡的事情鬧心。唉,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聚集在了一起,鬧得我心裡煩躁的很,這才會衝動地把你叫出來聽我嘮叨,你千萬別多想!”
我極力想去挽回自己衝動的錯誤,可是已經為時晚矣。
裴梓樂惡狠狠地瞪著我,笑的異常悲涼,“你和我哥之間沒什麼事?顧晚,你還真是喜歡自欺欺人?如果沒什麼事,你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地把診金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你們沒什麼事情,為什麼,你煩惱成這個樣子卻不敢讓他知道?”
“裴梓樂,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質問我!”我也來了火氣,“怎麼你們所有的人,不管大小都對我呼來喝去,我到底是欠了他們什麼了。我被我爸爸逼著還裴少北錢,就因為去蘇陌那裡看病。可是我知道這種人情沒辦法用錢去衡量,所以才會猶豫不決,我這樣也錯了嗎?我爸我不能忤逆,裴少北是事件的參與者我必須考慮,怎麼換到朋友的身份,我也欠了你裴梓樂嗎?你憑什麼這麼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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